“见过……”
于闻心说就是见过才慌得比,你好好为什拎斧子?
拎也就算,游惑是松松散散地捏着那个小型手斧,另只手拇指毫不在意地摸着刃。
“屋里转圈,想到线索没?”他头也不抬地问。
“啊?”于闻有点茫然,“应该想到什?”
·
这间屋子其实不算小,楼连客厅有三个房间,边角阴影里还有个老旧木梯,连着上面小阁楼。
实在是堆放东西太多,又塞这多人,才显得昏暗又拥挤。
层卧室门都锁着,锁头锈迹斑驳,构造古怪。
更怪是,间门上挂着公鸡,间挂着母鸡。
这点于闻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问过老于几回,老于说他成天不干正事净瞎想。
时间久,他又觉得这很正常。
毕竟连这屋里刚见面小流氓都有点怕游惑。
仗着他哥在旁边,于闻本打算跟纹身小流氓叫个板,气他两回。结果回头,发现游惑早没踪影。
于闻:“……人呢?”
人很不爽快。
“行吧,最好是没有。”
这小流氓可能威胁人威胁惯,句句不讨喜。说完又转头去翻猎具。
于闻无声地伸出根中指,心说:傻比。
此同学高考前刚成年,正处于自恋巅峰期,觉得普天之下尽傻比,亲爸爸都不能幸免,唯例外就是游惑。
游惑看向他。
他个子高,看人总半垂着眼。眸子又是清透浅棕色,眼皮很薄,好看是好看,但不带表情时候,有种薄情寡义距离感。
别不好说,
那两只鸡被放干血,羽毛却梳得很整齐,头被掰着冲向同个方位,看着有种怪异惊悚感。
于闻过来时候,游惑就站在门边阴影里。
比鸡吓人。
“哥你手里摸着个什东西?”于闻搓搓鸡皮疙瘩。
“斧头没见过?”游惑懒懒地抬下眼。
大肚子于遥问:“找谁啊?”
她身体不方便频繁移动,没法满屋子翻东西。
于闻:“哥。”
于遥:“他往那边去。”
她冲屋子另头努努嘴。
其实他跟游惑熟悉起来,也就这两年事。老于说游惑之前在国外待着养病,后来时不时会回国趟。每次回来,都会去他家小住两天。
两天两天地加起来,实际也没多长。
但于闻凭借着从未用在学习上钻研精神,还是解到些事。
比如游惑记忆力有点问题,他对某几年发生事碰到人毫无印象。在国外养病也是因为这个。
再比如家里几个长辈都有点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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