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其他病人多乖啊。只有你,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样吗?”修女轻声问。
哀吟声停,哆嗦地说:“知道……知道,书里写着,记得很清楚,用那种邪术要付出血肉代价,你们把代价全都转嫁到们身上……应该,应该……不太像人。”
“居然记得这多东西,让有点意外。”修女咯咯笑起来,说:“不过,不是不太像人,而是根本不能称为人。你知道外面阳光照在你身上,会是什景象吗?照在手上,手就是白骨,照在脸上,脸就是头骨。现在是仲夏,你如果走出去,全身站在太阳底下,会吓疯多少镇民呀。”
“这应该由你们领受。”那个声音呜咽着,“你,还有公爵,这是你们应得诅咒。”
修女说:“是呀,感谢你们这些好心人帮忙,让们免受这种痛楚。这样吧……”
游惑皱着眉,对秦究比个手势,循着声音往更深处拐去。
深处藏着几个房间,铁栅栏箍着,应该是地牢。
第个房间铺着发霉草,草堆里瘫着几只动物,身体是起伏,应该还活着,但离死也不远。
游惑探头看眼,用口型对秦究说:“两只猪,四只山羊,条蛇。”
秦究:“地底下养宠物,品味挺独特。”
:“在底下。”
那声音是从地下某处传上来,这里应该藏着个地下室。
他们在书桌之下找到活板门,为不碍事,又把礼服外套脱下来搭在床边——唯个没结蜘蛛网地方。
绸质衬衫和长靴依然不适合斗殴,但总算没那束手束脚。
活板门下是长长石阶,阴黑潮湿。
地牢里响起细细索索声音,像是大裙摆从石面上擦过。
“提前给你个解脱,免得你总是乱跑。而且你精神力强悍得让人出乎意料,不错……这很不错。以前怎没发现呢?”修女说:“刚好,这个女人身份用腻,想换回男人。”
“不要
游惑:“……味道更独特。”
他绷着脸屏住呼吸。
修女声音就在前面,隔着间地牢粗糙石墙。
她压着嗓子,声音嘶哑地说:“只差五个,只差五个祭品,你为什总想着逃走呢?”
另个声音在哀吟,发着抖。
尽头居然是几条长巷。
地底风不知从何而来,吹得石壁上火光微晃。
他们隐约能听见女人嘶哑低语,穿过条条窄巷,忽远忽近,很有闹鬼气氛。
巷子里堆着累累白骨。
听说欧洲某些古堡之下就有这样巷子,堆放着因黑死病死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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