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靠墙摆着，它其实不算小，但游惑总怀疑秦究那样
大高个儿睡不睡得下。
桌子上搁着
只玻璃杯，椅子被拉开。乍看就像是这里人喝完水，顺手搁下杯子，刚离开小会儿……
她摇摇手说：“等他们起床要到天亮，
不行
，先去书房趴会儿。”
“你打算趴着睡满十个小时？”秦究说：“去客房吧，们两个沙发就能凑合。”
楚月拗不过，三两步进客房，关上门很快就没动静。
游惑和秦究其实也感觉到突然袭来困，趁着睡意还没浓，游惑借着楼卫生间洗个澡。
他擦着头发，本打算在沙发上睡会儿。刚坐下又改主意，横穿过客厅下到地下室里。
“不是。”游惑指指墙上挂钟说：“9点多。”
他们之前不是庆幸死里逃生，就是急着说事，所有人都忘那张时间规划表。
表上写着，夜里9:00是晚安时间。
他们该睡觉。
考场上困倦说来就来，谁都挡不住。
以前样子也只剩禁闭室。”
秦究说显然是个危险办法，楚月不想再聊这个话题。
“看看能不能提醒他们先放出去下，好饿，食物都在楼上没框进来。你俩随意，反正这里时半会儿不会出事，小吴不是还有话要说？会儿把她再叫进来吧。”
楚月说着冲他们挥挥手，兀自去研究叫人。
结果刚走到镜子前，她就惊呼声：“哎人呢？”
受楚月那些话影响，他又想来禁闭室看看。
很多零散回忆都和这里有关，再加上某些特殊原因，要论印象深刻地方，这里绝对是其中之。他想试试，看能不能再想起点什
。
地下室很安静，明明只是下层楼梯，秦究洗澡水声就变得远而模糊，像是闷在罐子里。
禁闭室也还是老样子——
淋浴间玻璃灰蒙蒙，地面干燥，像是几百年没碰过水。
他们能挣扎着用纸巾留个言，已经很不容易。
虽然他们进镜子，理应要过死后生活，不用遵守考生作息。
但镜子本身似乎也有作息，这点跟萨利、雪莉分不开。而这种作息又影响到镜子里人。
困意说来就来。
楚月掩着唇连打三个哈欠，终于败下阵来。
游惑转头看。
那面落地镜里映照着现实客厅模样，原本坐满人沙发此刻居然空空如也。
茶几上搁张纸巾，显然是匆忙间抽出来。
上面用马克笔写个数字9。
楚月没反应过来：“9？什意思？随便写题目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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