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着头，长久地看着那个人。
其实根本什
都看不清，但不妨碍他再多看
会儿。
他
大考官眼睛好像很红，嘴唇开开合合似乎在说话。他往前倾身，努力想听清，但耳边依然只有炮火存留轰鸣。
于是，他只能笑
。
他捻着手指间枚小小硬物，冲对方说：“大考官，低下头，跟你说个事。”
攻击其实已经停，他却依然能听见接连不断轰鸣声，覆盖住他想听到切。
他想听听废墟另端怎样，想听听考官a有没有来，想听听对方脚步是轻是重，又受多少伤……
但是太远，耳边也太吵，他什都听不见。
血腥气混着硝烟味道，不断地撞进鼻腔。他坐会儿，伸手够来围巾。他把沾血地方折在里面，在脖颈上绕圈，又把剩下部分齐整地掖进领口。
鸽灰绒遮挡住大部分血迹，乍看就像毫发无伤。
然后，切噩梦就都结束。
这其实是个稳妥计划，却还是在关键时刻出意外。
损毁程度刚到30%，系统就突然开启攻击程序，然后以每10%升级速度疯狂加强。会发生这种情况只有个可能——
系统突然能看见，它又次占用考官a眼睛。
其实很早之前，他们就讨论过这个问题。考官a眼睛里东西早已确认禁用，跟彻底毁灭几乎没有区别，因为这种禁用系统也无法自动撤销。除非有权限比主考官更高人手动启用，但整个监考区，根本找不到比a和z权限更高监考官，又有谁能做到呢？
那人几乎蹲跪在他面前。
秦究眯下眼睛，手指擦过对方
做完这些，秦究终于撑下金属管，试着要站起来。结果刚抬头，模糊视线里出现道人影
他眨两下眼睛，想要看到更清楚点，却收效胜微，反倒是晕眩感更重。
那几秒时间里，记忆片漆黑。
等他摇下头，再重新抬眼，那人已经到面前。
那瞬间他是庆幸，庆幸自己速度还算快，提前把狼狈和血污都藏起来，免得惹人难过。
他们始终没有想通这件事。
因为在找到答案之前，他们就已经没有时间。
关于那天，最清晰记忆起始于炮火停息那瞬。
秦究在某根横倒金属管上坐下，手肘搭着膝盖，低头闷闷地咳嗽，血几乎不受控制地从各处伤口流淌出来，在衬衫上晕开大片刺眼鲜红。
他垂着眸子，拇指拨着眼睫，把挡住视线血珠扫开，视线却并没有变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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