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虽然嘴上嘲
句，心里却另有琢磨。他觉得深蓝当然不可能是鬼，毕竟往扯淡
方向说，他至少有脚有影子，像个哪门子鬼？但深蓝是不是人……他却真有些不敢确定。
虽然这个定义听起来同样荒谬。
就在夏川思绪即将奔着哲学方向跑时候，他隐约闻到股饱蘸着水汽海腥味。这股海腥味来得缥缈又莫名，仿佛悄无声息地登岸，游到夏川鼻前。
照常理，就算岸边海腥味再重，在这里歇夜之后，他早就该适应这种气味，麻木得几乎感觉不出来。可现在，这股味道却陡然浓重起来，那就只有个可能——
夏川猛地站起来，个转身，动作又快又轻，脚落地时候，几乎半点儿动静都没有发出来，像是长肉垫猫科动物似。
抱着黑匣子顺过来。
虽然夏川动作不大，但对丹尼斯来说也绝对不算小，可就这样搬弄番，丹尼斯依然没有醒，他只是挥挥手，像是赶苍蝇似皱着眉咕哝两句含糊字词，然后换个姿势重新窝缩着睡着。
夏川脸佩服地看他眼：“……”
手里黑匣子夏川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长得有点儿像实验室用电压电流表，只是旋钮比那多得多，屏幕也不样。
他瘦长手指托着黑匣子前后左右翻看圈，而后转到带屏幕那面，仔细看会儿屏幕上显示——和这黑匣子造型样，那屏幕上显示也简洁得可以，总共只有根线，类似心电图样波动着。
他脚踏在石块上，抵着巨石朝海方向探眼，只这眼，便把他看得周身肌肉绷，然而巴掌盖在丹尼斯仰着脸上，低声喝到：“起来！”
丹尼斯被拍得个激灵，整个人蹦起来，怀里黑匣子咕噜噜滚到地上，尖角正好硌到他脚
当然，没那
规律。
这波线很难看出周期，因为波动幅度实在太小，远远扫眼只觉得和直线没差别，近看才能看出那上面细小波动。
只是这波动线对应究竟是个什东西，屏幕上连半个字母说明都没有，做工之简易，活像个半成品。夏川皱眉看好会儿，也没搞得明白，只得重新塞回丹尼斯怀里。
他朝左右扫眼，整个海岸看起来依旧只有他和丹尼斯两个大点儿会喘气生物。深蓝真如同他自己说那样，随夏川他们去，扎进海里后便再没出现过，也不知道他所谓落脚处究竟是在海中哪里。
之前丹尼斯半玩笑半惊惧地说过句话——他不会是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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