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上没有计时工具，屋里
墙面上倒是挂
个和房内布置很搭钟，可惜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也没去看过时间。他们只觉得等在浴缸边每分钟都过得奇慢无比，仿佛有整天那
长。
那个男人低垂头几乎已经触到水面，仿佛稍稍泄力就会整个儿埋进水中，溺个半死。
过很久，夏川发现水面直不曾断过波纹似乎比之前细小些，有趋于平静架势。再看那男人，只见他紧紧攥着浴缸边缘手指突然痉挛似抽动两下，而后居然稍微松些劲。
原本发白关节渐渐回些血色，看起来痛苦程度似乎减轻些许。
夏川抬头和深蓝对视眼，而后目光重新落回那人身上，结果就见他皮肤上蛛网般勾连青紫血管慢慢变得浅淡。就像退潮眼，从脸上退到脖颈上，而后又退进被扯得有些不整衣领之下。
无所觉，他在被挪动时候，简直算得上相当配合。
于是两人并不费力地就将这个男人安放进浴缸中，而后打开龙头朝里头哗哗放着水。
看着水位点点上升，慢慢没过那人脚面、小腿、膝盖……
夏川在浴缸旁抱着胳膊皱眉看会儿，依旧有些不放心地冲深蓝道：“就这样？只用泡上缸水就够？”
深蓝同样脸不确定地看着他，斟酌道：“……再加点盐？”
直到他身上所有能看见血管全都消失后，那男人近乎微不可闻呼吸声这才慢慢变得平缓，均匀起来，不再有进气没出气。
在这段过程中，夏川和深蓝都没有去触碰他，也没再开口问过他什话。
又过好会儿后，那人抓着浴缸边缘手“哗啦”声，垂落进水里，仿佛经历场消耗巨大运动，筋疲力尽样。他松开揪着胸口另只手，而后就着这个姿势撩几捧水泼到脸上，把浸湿头发撩到脑后，抬起头，半眯着眼睛看向夏川和深蓝，用又哑又低声音有气无力地说
夏川：“……”理他就是神经病。
说话间，浴缸里水已经慢慢蓄满，没过那人胸口。他垂着脑袋，手死死抓着浴缸边缘，手依旧揪着心口，微微颤抖身体连带着浴缸中水也不断地漾着浅浅波纹，始终没有平静下来。
等片刻，夏川见他痛苦依旧没有缓和下来，忍不住看向深蓝，道：“你说加盐是直觉还是……”
深蓝：“
喜欢咸点。”
夏川立刻面无表情地闭嘴，转头重新把目光落回到浴缸中，觉得刚才自己定是被枪打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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