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吗?”西利亚惊魂未定,他吓坏,他出冷汗并不比道文少,“去叫药剂师来看看……说不定以后还会发作。”
道文看着他,那双蛇瞳般阴险,色泽浅淡灰蓝眼睛眨眨。
接着,道文唇角缓缓翘起,他笑,他极少笑,哪怕脑子坏掉前也是如此,他会偶尔露出点微笑,仅此而已……可此时此刻,他笑得像个顽皮小男孩儿,像个坏小子。
“谢谢西利亚哥哥,”道文敛起笑容,没让它持续多久,“真好,不过……”他略思索,寻觅纰漏,于是他平静道,“你说得对,或许它还会发作,该叫药剂师来看看。”
……
定这种犬类呼吸方式是否同样奏效,可这好像确实令道文好受,他脸色红润起来,不再苍白得像大理石。
西利亚哥哥味道……
“很冷。”道文嗓音嘶哑,“需要被子。”
西利亚急忙扯过被子,将冷得直打颤道文裹住。
可那没什用,道文满头热汗,却反而战栗得更严重——毕竟他头疼得快死,温暖可治不疼——那双漆黑瞳孔可怖地扩张着,焦油般黏附在西利亚脸上。西利亚看得出,道文目光中盈满哀求,他凝视着西利亚,像个饥寒交迫乞儿,他用目光诉说他已臣服进尘埃,卑微如虫豸,他向西利亚乞讨,乞讨缕怜惜,丝宽待,以及……丁点儿爱情,丁点儿就好,他会珍惜地进食,他天只吃丁点儿中丁点儿。
自这日开始,道文那不知何时才能痊愈旧伤肆虐横行起来。
道文几乎夜夜为伤痛折磨,黑夜是病魔降下幕布,入夜,那种可怖剧痛便会席卷而来。
可西利亚清楚,道文凝视绝不是他,道文目光早已穿透他,抵达更深、更高远缥缈圣所,道文是在祈求天上圣灵,求圣灵救他脱离苦海,有那会儿,简直连地板都被道文颠得微微颤抖起来,道文被【病痛】折磨得像条离水鱼,他死命扑腾。
“西利亚哥哥,疼……哥哥、哥哥,西利亚哥哥……头,太疼……”道文哀声扭动,好像呼唤西利亚哥哥就能缓解地狱般剧痛,他疼得幼犬般乱拱。
可怜道文!
西利亚心疼地噙着泪,那使他模样更漂亮,他隔着厚厚鸭绒被,小心翼翼地抱住道文,哄弟弟睡觉般轻拍他后背,温声软语地安抚他、鼓励他……不知过多久,道文终于停止战栗。
“好,”道文揉揉额角,语气从虚弱变回他素日低沉冷淡,“头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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