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对他说着什,薄得冷情嘴唇翕动着――都是些无关痛痒闲聊。伯爵像是不大擅长闲聊,却为接近、讨好谁而不得不如此似,他抛出话题刻板得就像是从什绅士礼仪手册上扒下来,天气、狩猎、骑马……都是这些无聊事情。安吉洛中规中矩地回应着,思绪渐渐飘远。
梦中,那两片嘴唇微凉而柔软,它们吻过他……
定是疯……安吉洛忙抛开那些念头,耳朵尖儿红得滴血。
这份工作实在是太考验意志力,安吉洛愁苦地想。
他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从伯爵卧房逃出来,若不是大雪已封闭马车下山道路,他简直想立即辞职落荒而逃,或是下山抓个护工来替他。
挫伤手,没办法进行按摩这样需要手劲工作,而当安吉洛表示他愿意为护工处理挫伤时,迭戈坚称对方已经处理得很好,只是需要休养。
“或许您可以安排其他男仆来替代……”安吉洛小声道。
“喔,不,那些粗手笨脚家伙,他们做不好。”迭戈先生嫌弃得连连摆手,表情和语气中隐约透出丝扮演意味,“恐怕这些事情只能暂时交给您做,作为补偿,们会额外增加您薪资……”
于是安吉洛只得硬起头皮去给伯爵按摩双腿。
伯爵仍旧穿着那件酒红色丝袍,与安吉洛梦境高度重合。
这种时刻,唯有雪白大狗才能成为心灵慰藉。安吉洛回房洗净沾满药油手,从盥洗室出来,翻出那枚抛接球,正要去找狼王玩会儿,却见客房门外两条几乎长得模样巨大白色狼狗正互不相让地往门里挤着……
“汪汪汪!”狼王热情地摇起尾巴。
“嗷呜……汪!”那条稍小圈白狗微微怔下,也不甘示弱地大摇特摇起来。
他仰靠在堆纹饰华丽软枕与皮毛靠垫上,像头慵懒狮王,双失去知觉长腿搭着矮凳。
安吉洛蹲跪在旁,倾倒悉心调配药油,琥珀色晶亮液体如熔化树脂,流经肌肉块垒间清晰若刻凹陷。
当安吉洛将掌心覆上那些药油时,他几乎能察觉到伯爵肌肉弹动,然而他知道那不是,那只是他心跳。
……
他给伯爵做着复健按摩,心里别扭得要命,手掌中药油滑溜溜,那个梦境细节亦不断在脑内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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