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激动时会扭尾巴,奈何构造已经改变,于是阮语只勾勾足尖。
“……嗯。”顾修寒视线被勾得潦草又闪躲,忽然偏转身体大步走开,哑声道,“去拿衣服。”
依常理而论,人鱼分化出腿没什意义。
人鱼灭族时,科技还停留在田园牧歌水平,文字资料留存甚少,仅有些纂刻在石板上大事纪要,口耳相授传承太容易断代,因此发展到现在,连人鱼都不确定分化期意义何在。
帝国研究院人鱼研究学者倒是提出过些猜想,其中较为主流是“陆行能力与性成熟期同出现是因为人鱼曾经有与某种陆行生物通婚习惯,在进化过程中某段时期他们需要上岸寻找配偶”。
床上,被子浅浅浮起有别于鱼尾线条,像是已分化完毕。
新分化出下肢力量不足,阮语蹬半天也没成功蹬开被子,仍被裹得严实,只从被子边缘漏出几公分足尖,粉白,荷花瓣色泽。
顾修寒蓦地挪开视线,走到近前,沉声道:“阮阮,醒醒。”
本就挣扎在现实与梦境边缘阮语猛地醒过来。
原本是鱼尾地方传来异样触感。
中走路太吃力,阮语扭来扭去,挣得脸蛋通红,嗯嗯唔唔地哼唧。
怕阮语临时出情况要叫人,顾修寒已经在旁守几个小时,用智脑处理不少军部事务。
战乱平定后,几昼夜不眠不休剿杀异种日子去不复返。闲下来后,顾修寒只需要配合媒体偶尔露面,维系凛然不可侵保护者形象,给予公众足够安全感即可。
都是不费脑子宣传工作,为不闲着,顾修寒索性揽过部分本可以交给下属处理事务。
可惜,再繁琐公文也难以杀灭蔓生绮念。
[为寻找配偶……]
顾修寒眸光黯黯。
[会是谁?]
正炽热精神体被这个念头浇盆冷水,暗淡得近乎阴郁。
这段时间顾修寒陆续给阮
新生细腻肌肤,敏感得近乎脆弱,轻擦过棉织物,酥酥痒痒。
“尾巴……”
阮语揉着眼睛坐起来,知道顾修寒立在旁,仍毫不设防地掀开被子查看。
晃眼白,嫩得连膝盖都晕染着淡粉,浅浅陷在深灰色织物中。
阮语倒抽口气,抬手就扒拉顾修寒:“分化成功!你看!”
“唔……”
阮语又冒出声黏糊糊梦呓。
“……”
已心浮气躁好会儿顾修寒手上终于失力道,险些把光屏怼碎。
他深呼吸,将脸偏过个矜持角度,半看不看地朝阮语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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