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胖乎乎水母飘来主动给阮语当抱枕,被压得扁头扁脑,还顽强地闪烁着象征友好珠白色光芒。
几朵海葵舒展开绵长触手,在阮语尾鳍上挠痒痒。
锤定音。
顾修寒这笃定下结论事都是不可能松口。
从小到大都这样。
知道没希望,阮语彻底蔫,吃饭都不积极,也不在岸上到处溜达玩儿,变回原形钻进湖底,委屈得团成鱼球。
很难过。
鬼使神差地,也许是怕他站不稳,顾修寒顺势搂把。
和想象中样,看着清瘦,但莫名软。
也不知道肉都藏在哪。
某根紧绷弦几乎要被阮语这不知轻重抱扯断。
“这件事不讨论。”顾修寒蓦地收回搂在阮语腰上手臂,后撤步。
有话,因为心虚嗓音格外软,还尬笑两声,“哈哈。”
怕踩脏箱子,阮语把拖鞋踢到边,爱光脚溜达毛病已经矫正过来,脚上正规规矩矩地穿着袜子。前脚掌轻轻踩着箱子内侧,夏日面料轻薄透气,能隐隐窥见点脚趾纤秀轮廓。
感觉顾修寒眼神蓦地变得危险,阮语以为他要生气,不敢再铺垫,生硬地抛出下半截话术:“……要不然你就把打包装走吧。”
“阮阮,出来。”
片刻沉默后,意味不明口吻。
不明白哪做错,但好像是招顾修寒讨厌。
这次回来就直这样,刚开始阮语以为他是因为别事心情不好,这些天观察下来好像不是,就是专注烦他个,可能是嫌弃他太爱黏人。
焦虑精神波动扩散向整片人工湖。
湖中被阮语当宠物豢养水生动物们都变得不安起来。
人鱼王族无意识散发出精神影响会使这些小生灵对其产生崇拜臣服本能,自然会急阮语之所急。
行李箱柔软内衬上还残留着阮语坐过痕迹。
那乖地哀求着。
让人恨不得就那样将他带走。
但是……
顾修寒开口,罕见生硬语气:“不可能。”
但不用观察精神体也知道不是生气。
阮语立刻鼓足勇气作死,不仅不出去,还奋力往箱子里挤挤,闷声道:“你走就那长时间,想你怎办啊。家里只有叔叔阿姨,他们还要工作,白天都没什人陪……”
话音未落,阮语头顶松,箱盖被人掀开,肋下架双手臂,整个人被轻轻巧巧地“拿”出行李箱。
“开学就好,有很多同学。”顾修寒声音很低,“听话。”
阮语猫样被拎起来,索性耍赖黏进顾修寒怀里:“但是离开学还有三个多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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