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
！”
“让随便看。”
“你可以上来，上岸看，找个座位，不要害怕。”
“……”
原住民们见小人鱼吓得要溜，竭力放软嗓音，七嘴八舌地用生涩帝国语挽留。
三号擂台传来嘭
声闷响，擂台上那个盯着阮语愣神原住民被打倒
，倒地后也不反击，揉着腮帮子坐起来继续朝岸边看。
人鱼王族精神波动要比普通人鱼强出许多倍，而且这些水陆两栖原住民算是半个海洋生物，比陆生种更易受到人鱼影响。阮语在幼崽时期就能把基因等级低陆生人类蛊得神志不清，变为成熟体后对智慧海洋生物影响力可想而知。
根本就是毫无抵抗余地。
那种能使生灵感知到宁静与喜悦波动如磁场般吸附、牵引住众原住民注意力。
原住民们接二连三地愣住。
他们这些两栖智慧生物属于边缘族裔，与帝国主流智人文化有壁垒，除在格斗场上几乎与智人零交流，只是隐约听说基地来条很受智人欢迎人鱼，也没人当回事——人鱼是珍稀，王族更是仅此条，但民风悍勇原住民对那种据说脆弱又娇气生物无感，甚至会在心里暗暗嘲笑被人鱼迷得七荤八素智人。因此没有原住民去凑热闹围观，这还是他们头次见到阮语。
人鱼……居然是这样惹人喜欢存在。
这时阮语精神网也将在场众人精神体探知得七七八八，它们出奇致，绝大多数是暄暖淡金混着浅粉，形态蓬软舒展，像是见到奶猫崽时那种喜爱又心软情绪。
嘈杂心音铺天盖地涌来，可爱来可爱去，沸腾成锅粥。
阮语有点害羞，好在这
心口像是化出处暖融融凹陷，有温吞水溜溜滑过，激发出种基于疼惜爱怜保护欲和亲近欲，以及其他各种各样正面情绪。
这也就是人鱼王族能够兵不血刃地统治海洋星球原因。
这种萦绕在胸腔，细腻柔和情绪使人均凶戾,bao躁原住民纷纷流露出古怪神色——眼下没什
需要保护，他们本能地意识到对小人鱼来说唯“危险”大概就是他们凶巴巴脸。但是想把边缘覆盖着鳞甲、惯于逞凶斗狠面容调整得友善些实属难事，他们面部肌肉都快痉挛。
“你，你们继续呀。”阮语反应慢半拍，全场凝滞三秒后才察觉到氛围不对劲，原住民们表情更是怪异，他怔，小小张脸往岸沿下方沉沉，不安地问，“这里……不让随便看吗？”
小海豹们有样学样，委委屈屈地缩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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