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没什……可提。”叶辞企图钻空子,“那要求您讲,讲题……”
“不算,”见小孩儿不服,霍听澜哂,“最终解释权归。”
最后叶辞还是说不过霍听澜,昏头涨脑地应下来。
话没彻底说开,他们不算在起,他却懵懂又害羞地让人占着便宜,和人躺在个被窝里,手还被“焐”得通红。
这样是不是……
不、不太对劲?
“你每次都是嘴上答应,下次遇到什事就继续逞强,不对说……这个习惯要改。”霍听澜黑眼睛蕴着笑,用逗猫棒撩猫似,用言语牵引着叶辞心绪。他坏透,但他得为那些岩浆般翻沸稠密爱欲找个隐秘出口,否则他很难把叶辞全须全尾地放回去,“所以这次想给你个任务。”
“什,什任务?”在羞耻值抵达临界点前,叶辞注意力又被拨弄走。
越想越尴尬,“你是领过结婚证小先生,这座宅院都有半是你,何况张床,没必要向道歉。况且……”他莞尔,副坦诚却不失风度样子,“这张床被你躺过,心里很喜欢。”
他用绅士腔调说浑话,怪不要脸。叶辞懵,忽视正与他交叠手指,顾东忘西地胡乱点头:“嗯,不,不乱想……”
他又在不知情间挨调戏。
霍宅中央空调有智能温感系统,会自动将室内温度调节到人体舒适度最高区间,眼下风力正合适,霍听澜却像是嫌冷,不知什时候人已经盖上被子。
可能是他姿态过于优雅自然,以至于当叶辞察觉时他们早已躺在个被窝里,鼻尖都挨得近,距离也就十厘米,乍看上去亲昵又温存,像对临睡时凑着脑袋说体己话小夫妻。
“周之内,练习向提次要求,”霍听澜郑重地望着他,字句道,“任何要求,只要力所能及。”
叶辞迟疑着,难得没口应下。
主动向人提要求。
这项技能他早已荒废。
清苦日子使他过早成熟,幼年时小叶辞就知道要求是不能乱提。妈妈手头常常拮据,生活要精打细算,因此他练习向是压制yu望,尽量不去索要玩具和零食使妈妈为难。长大后则更是如此,他是男子汉,要像棵大树样顶天立地,成为妈妈依靠,他理应是解决要求人。
叶辞耳朵发烫,频频眨眼,视线都不知道该往哪儿落,可他也没往后躲,十厘米,两人煦暖呼吸在方寸间交融。
鼻尖、嘴唇、脸颊是暖。
手是暖。
心也是暖。
叶辞脸越来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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