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腕上还戴着那枚翡翠镯子。
这镯子在拍卖行能拍出上千万,环翠满圆老坑玻璃种,他因为不懂,又醉着,就这戴着上蹿下跳。
不知道见,还要当是哪家少爷被惯得无法无天。
说不清出于什心态,霍听澜忽地笑。
叶辞在地上站稳,他醉得脑子不清醒,但也隐约明白自己刚刚耍帅,只是不知耍帅效果
天已晚,庭院灯都开着,流光熠熠,映着花墙上好东西——
朵品种稀有玫瑰。
花瓣自明艳金红过渡至奶油色,不大像真实存在花卉,若是拍下来发到网上,大概率要被说是P图。
眼下气温已不适宜培育这种娇弱昂贵花种,这株也不知怎,开得格外顽强。
叶辞小脑袋仰,睁圆水濛濛杏核儿眼,望过去。
低,叶辞直觉要糟。
喝完落座,见霍听澜瞄他酒杯,眸中隐露促狭,叶辞就确定要糟。
果然,这酒上头速度奇快。
当林瑶在众霍家人面前取出霍昌裕母亲当年传给她翡翠镯子,按家规转交给现任家主先生时,叶辞已是醉濛濛。
好在他醉也乖巧,不耍酒疯,若不是眼神迟钝,根本看不出已经醉迷,林瑶说句,他就软软吭声。
“漂亮?”霍听澜问,饶有兴味地端详他。
他指花给他看,就是为逗引出他这副天真讶异情态。
“漂亮,”叶辞眨眨眼,“霍叔叔喜,喜欢吗?”
“喜欢。”霍听澜答得漫不经心,只顾欣赏花墙映衬下那张脸蛋儿。
结果,就这分神工夫,叶辞潇洒地拽袖子,蓦地朝花墙疾冲几步,蹬着藤蔓间露出红白砖块,跑酷式跃而上,右手稳稳扒住三米五高墙头,趁那秒不到停滞用左手撷来那株玫瑰,飞身落下。
林瑶也不知忽然想到哪层去,嘴角翘得摁都摁不下去,男左女右,她牵过叶辞左手,将翡翠镯子给他戴上。
难得赶上长假,家宴开始前叶辞就答应过林瑶要留宿几天,好好陪她说说话。
散席后,霍听澜带他离开宴会厅,存着让他吹吹夜风走几步好醒酒心思,稍绕点儿远,穿过花园回主宅。
夜里园丁都歇下,园中静谧,叶辞受酒精刺激,步态活泼些,自顾自在前面走得拈花惹草。林瑶爱好花艺,园中不少奇花异草,叶辞拨拨这,碰碰那,像只好奇幼猫。霍听澜小臂上搭着他正装外套,眉眼噙笑,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两人路过面花墙时,霍听澜不经意朝墙头瞄眼,唤住叶辞,扬手指道:“小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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