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去看,老不死在清虚殿讲经。”沈行云冲叶飞舟眨眨眼睛,眼底掠过丝狡黠,“看哥下去把他这个破炉子给掀。”
“这是乾坤炉。”叶飞舟摆摆手,“表面看着小,里面别有洞天,听这叫声说不定关多少凤凰,你肯定掀不动。”
沈行云啧啧道:“那怎办?把老不死拎过来揍顿,逼他把凤凰放出去?”
叶飞舟怜爱笨蛋目光怜爱沈行云秒钟,向空中平伸出只手,掌心向上,口中喃喃低语,很快,那白皙掌心上方便集聚团形状变幻不定黑气。叶飞舟将掌心向下倾斜,对准沈行云掀开那个空缺,撅起嘴唇轻轻对着掌中黑气吹,那黑气便飘飘悠悠地落在炉鼎上,消失不见。
黑气消失后
27
不敢言说感情直持续着,在秘而不宣角落中发酵,愈是试图压抑,它形状就愈清晰,十几年间始终维系着微妙平衡。
而打破这种平衡,是次在两人意料之外事件。
那天,叶飞舟捧着堆小山般卷轴路过百兽司时,忽然听见百兽司屋顶上传来个熟悉声音,那声音刻意压低,轻轻呼唤道:“向上看。”
叶飞舟抬头,看见半张脸从飞翘房檐后探出来,唇角痞气地挑,大拇指朝后指,低声道:“你上来。”
“……”叶飞舟个字也没多问,把卷轴往廊柱后放,便轻手轻脚地爬上去,琉璃瓦滑溜溜,叶飞舟手脚并用,小心翼翼地蹭到沈行云身边,抛过去个探询目光。
沈行云朝被自己揭开块瓦片空隙处指指,叶飞舟垂眸看进去。
这是百兽司,不是炼丹房,可房中却分明摆着个炼丹用炉鼎,熊熊燃烧真火将玄铁锻制炉鼎灼烧得泛起种青白色泽,炉鼎内传来无数令人头皮发麻凄厉禽鸣声。
“这是百兽司司长屋子。”沈行云朝叶飞舟倾身,唇齿间热气暖暖地烘着叶飞舟耳朵,“这个老不死用凤凰炼丹,不炼元神只炼肉身,凤凰肉身被炼化之后元神又在灰烬里涅槃重生,重生小凤凰养大之后还可以继续炼……他就这循环往复,既炼出丹,又没真杀死神兽,被上面发现也罚不他什,顶多是叫他把凤凰放,他大不就停段时间,等风声过再继续……这招够毒,这些凤凰生生世世承受三昧真火煎熬,想死个痛快都不行。”
“百兽司司长……”叶飞舟瞪大眼睛,深黑瞳孔因愤怒而骤缩成个小孔,显得那眼睛琥珀色更浅些,“他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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