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怕那夜对他所作所为被朝山道人知晓吧?
恐怕这事直像个大石头样压在郁青池心头上。
于是他摇头说:“只捡要紧告诉他,别,都没说。”
谁知郁青池闻言愣,却问:“什是要紧,什又是不要紧。”
这小伙,非要问那
“好好,咱们俩就不用互相感谢。”宴芳林笑着起身,走到洪英身边坐下,陪她煎药。
郁青池嘴角也浮出抹微笑来,劫后余生,冷透身体也渐渐暖和起来,如今夏日悠悠,苦涩药香盈满室,便什都不愿意想。
闭上眼睛,脑子里又浮现出自己不久前才做那个梦来。梦里他就坐在宴芳林身边,却不知道要说什,宴芳林问他怎,他也只能如实说:“也不知道。”
药快要煎好,需要放另味药,洪英起身去取,室内只留下他们三个。
梅子青正靠在榻上犯懒,忽听郁青池叫他:“小师弟,你先出去,有话要跟师叔说。”
,你三师兄天资出众,就算重头再练,也不是难事。”宴芳林说。
洪英也道:“是啊,这几日也在和赤城名医切磋,或许能替三师弟把灵脉补上。”
只是灵脉容易补,金丹却不容易修。常人辈子或许都修不成金丹,就算是郁青池,修成金丹,也要十几年。十几年对于修士并不算特别长,可是切要从头再来,还要面临无数未知,这其中打击,可想而知。
自爆,之所以恐怖,就是恐怖在它破坏力。
洪英黯然。
梅子青起来,看看郁青池,又看眼宴芳林,“哦”声。
他大概也能猜到几分,这俩人肯定是有秘密,不知道这几日他们俩单独在外,都发生什,就连师父也讳莫如深。
他起身出去,顺道还将房门给关上,人却没有走,倚着窗角坐下。阵热风从花海从吹来,盈着被烈日晒出香气,他却没听见里头传来说话声,是阵很诡异静默,只有外面波浪样O@风声。
还是郁青池先开口。”们之间事,师父知道?“
宴芳林看郁青池神色,苍白脸颊浮上抹红晕,似乎羞愧又紧张。
梅子青自知说错话,可就是知道这件事对郁青池打击特别大,他才更为伤心,伏在榻前,再不起来。
“和师叔能平安出来,已经是幸事。”郁青池说。
“若不是你在,恐怕早就死。”宴芳林注视着他说。
郁青池心想,这大概是唯值得安慰地方,宴芳林,还活着。
“若非师叔救,恐怕也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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