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啊,”周海荣说,“他们怕……怕心里还想着肖遥,那个不知道羞耻东西,……”
话未说完,人已经被周海权放到床上,他整个人立即陷进被子里去。他在缝隙里看他大哥,居高临下看着他,就侧过头,埋进被子里去。
其实还是想着。这样天之骄子突然被抛弃,还是因为输给“另个男人”,怎会那轻易就甘心,哪怕再无爱意,心里也有那口气。
等把周海荣安顿好之后,周海权这才去洗个澡,换衣服躺下。
周海权认真审视遍今天晚上全过程,没有任何逾矩举动,也没有说任何过界话。这隐约愧疚感,或许来源于那句“吃宵夜”。
见周海权,苏林忙打招呼。周海权点点头,说:“怎又喝成这样。”
苏林说:“今天朋友过生日来着,他们老灌他。”
“给吧。”周海权说着就扶住周海荣,周海荣耷拉着眼睛看他,冲着嘻嘻笑两声,叫声“大哥”。
苏林说:“那就不进去。”他说着对周海荣说,“你早点休息,先回去。”
周海荣神志还算清醒,含糊不清地和苏林摆摆手,让小塘送他。等到车子走远,他才回过头来,周海权抓着他肩膀,说:“进去吧。”
不靠谱如周海荣,尚且知道要和喜欢上大哥肖遥划清界限,冷静睿智如周海权,自然更不可能和弟弟前任有任何情感纠葛。他和肖遥认识这久,唯次违背个人意志和道德主动接触,也就只有这次。如果不是他在车里睡着,他车孤零零地停在那里,肖遥或许也不会看见。
人或许无法决定自己喜欢谁,不喜欢谁,人心有时候不由自己。但人可以决定自己行为和语言,知道什话能说,什话不能说,什事能做,什事不能做。他从不去正视心意藏在心底,无人知晓,它在暗夜里蠢蠢欲动,他能感受到它不安分生长,却看不到它
大概出于愧疚,他并没有像往常样去责备周海荣,周海荣身上满是酒气,熏着他,步态踉跄,整个人也几乎全都靠在他身上,问说:“大哥……你,你怎才回来。”
周海权没有说话,扶着他上楼,周海荣却自己主动跟他解释:“苏林朋友……故意灌,要套话来着……”
周海权就问说:“那你被套出来?”
“……是谁,”周海荣笑嘻嘻地说,“再说,……本来就不想别人……”
周海权微微愣下,推开房门,打开灯,扶着周海荣往里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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