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别扭。
戚杨没说话,继续看他小说。大概看十几分钟,胳膊肘突然碰到陆佳意胳膊。
十月份,下雨其实有点冷,穿着篮球服也冷,陆佳意拿着笔写字,胳膊上都是凉飕飕。
潮湿凉气。
戚杨自己也穿很清凉,只穿件黑色t恤,胸口有个红色篮球图案。他其实算是白人,整天打篮球也晒不黑,但是和陆佳意比,还是黑个色号。
下雨天,其实教室里会有些潮湿闷气,所以前后门虽然关着,但教室窗户却都开条缝来透气。
闻,淡淡汗味,夹杂若有似无香气。
今天下雨,戚杨他们是室内训练,应该没怎出汗,但他好干净,对气味特别敏感。穿过衣服,又沾染汗渍,自然不会是洗衣粉味道,大概是戚杨身上体味。
他后来才知道,这是随着汗水起排解出来雄脂酮味道,由睾、丸素分解出来,所谓男人身上麝香味,每个雄性动物都有,在某些场合,这种似有若无香气会蛊惑交、配对象,谓之“性”奋剂。
他还挺喜欢这个气味。
他把自己衣服装进去,却发现纸袋里还有件薄薄黑色衣服,他顺手拿起来,赶紧又放下。
戚杨伸出胳膊,将窗户给关严实。
窗户在倒数第和第二排中间,所以前面江潮察觉动静还回头看眼。
结果看到戚杨在冷着脸看书,帅气脸上还是平日里不咸不淡表情。陆佳意则很认真,笔划地在写字。
陆佳意动都不动。
因为天冷,他胸口激凸,篮球衣松垮,动,就蹭衣服,本来还好,但如今蹭是戚杨衣服,还是穿过,沾染戚杨气息。
是内裤,还是潮湿。
陆佳意就把他剩下湿纸巾摊开,铺在内裤上,这才在上面放自己衣服。
然后又跑回到教室里。悄悄推开门,戚杨又扭头看他眼。
教室里特别安静,陆佳意有点尴尬,垂着头就进来,本来就很瘦人,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愈发显得细胳膊细腿。新同桌向包严实,长裤长衫,扣子都扣到最上面,如今露着细白细白胳膊和腿,瘦却不柴。
“谢谢。”陆佳意坐下时候又说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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