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靖风似乎怕吓到白阮,碰下鼻尖便迅速缩回去坐好,紧接着,他昂起头,抻长脖子,小声叫道:“嗷呜,嗷嗷,呜——”
“你想说什,先变回来再说。”白阮红着脸轻声道。
郎靖风摇摇头,又别扭地嗷呜好几下,才终于憋出声:“呜……汪!”
白阮表情与心情皆复杂得难以言喻。
成功掌握门外语发音郎靖风乐颠颠地站起来,边冲白阮狂摇尾巴边欢快地叫道:“呜——汪!汪汪汪!”
害平面。
白阮愣,心头剧震,仿佛是被什东西狠狠撞下。
这四枚利齿是狼生而为狼荣誉,在大自然中狼牙甚至重于狼命,头狼往往宁可直接死,也不会愿意带着这四颗咬不死猎物牙窝囊地苟延残喘,可郎靖风却硬是把它们锉平。
白阮胸口疼。
“呜……”郎靖风低叫着用舌头舔舔那四枚狼牙截面,似乎想向白阮证明自己牙真很钝,见白阮雕塑似僵立在原地,郎靖风试探着迈开四条腿向他走去。
竟是为爱当狗。
白阮咬着嘴唇,既温暖又难过,既感动又内疚,先是被郎靖风逗得想笑,紧接着却又阵鼻酸,心里鼓荡着股说不出感觉,可这感觉没多会儿就被为人师表道德感厉声喝退,小动物样在角落四肢蜷缩……诸多矛盾如乱麻般在白阮脑中飞速缠结成坨死疙瘩,让他手足无措,有口难言。
郎靖风在白阮面前撒会儿欢,身形晃,变回人形。
白阮勉强缓过神,在强烈内疚与心疼席卷下那点心理阴影几乎已经不算什,他机械地低下头,看见郎靖风在他脚边坐下,以极轻柔力道将只前爪按在他膝盖上,仿佛想让白阮看他爪子。
“你把爪子也……?”白阮仿佛突然忘怕字怎写,单膝跪地把捞起郎靖风前爪凑近查看——那爪子上原本尖锐指甲也如牙尖样被锉平,郎靖风锉得狠,透过仅存层薄薄淡白色角质白阮几乎能看见下面透出肉色。
“嗷呜。”郎靖风温柔地叫声,小心翼翼地凑近,用湿润小黑鼻子碰碰白阮鼻尖。
白阮僵硬着,却没躲,鼻尖上微凉触如蜻蜓点水般激起层层涟漪,从心窝开始,浪浪轻柔和缓地向外扩散,让白阮全身上下皆是阵阵被水波抚弄过酥痒……他有点儿脸红。
“你……这也太……”白阮唇瓣发颤,他察觉到自己脸红,而脸红本身又作为个羞耻诱因导致更加强烈脸红,白阮面皮越来越热,热得他想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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