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靖风笑,挥挥手里物理卷子:“找何老师问题。”说着转身,面朝物理老师,背对着白阮,可这个距离白阮说什他也都能听见。
白阮不觉得这事有瞒着郎靖风必要,便不再管,先用不痛不痒公关辞令安慰张涛,聊几句后,白阮顺着前面铺垫试探道:“……你是不是这段时间看些比较恐怖影视剧啊、小说啊之类东西,受到这方面影响?”
张涛摇头,讷讷道:“没看,回家就是学习。”
白阮孜孜不倦地诱导:“那你听过什有关学生跳楼传闻吗?”
张涛抿抿嘴唇,道:“那是听过。”
后半节课张涛直神色迷离,白阮也心二用,讲着课时目光不住在教室中逡巡,还走下讲台在教室里转几圈,想找出心魔分身可能藏匿处,但心魔没有实体,随便找个书包桌膛就能躲躲,班中除白阮又没人能看见它,搜索难度很大,因此直到下课白阮也没能把它揪出来。
下课铃声响起,白阮又不甘心地在班里三条过道上转遍到处看,却仍旧无所获,只好在学生们开始变得奇怪目光中冲魂不守舍张涛招招手,道:“张涛,来下。”
张涛呆愣愣地起立,郎靖风也跟着站起来,抓起周五物理随堂小测卷子,尾随张涛和白阮走进班主任办公室。
白阮出教室门,直夹在张涛数学书里心魔就扁扁地淌到桌上,随即如被充满气气球般嘭地胀圆,又长出条小触须。仗着没人能看见自己,它大大咧咧地飘在教室里,把学生挨个摸过去,窥探他们内心。
人类将“怕”这个概念定义得很宽泛,怕家长怕老师是怕,怕考砸怕作业多是怕,怕穷怕吃苦也是怕……然而对心魔而言,唯有令人毛骨悚然、肾上腺素分泌激增“恐惧”,才是真正怕。
白阮用知心哥哥闲聊语气道:“可以给讲讲,帮你疏导下。”
他目前高度怀疑是心魔将张涛某些恐惧具现化,如果确实如此,那
会令这些普通人类高中生感到恐惧事物较为集中,要是杀伤力小容易处理蟑螂老鼠虫豸之流,要是难以具现化黑暗、深海、巨大天体之类,要就是各种童年阴影系列土味儿都市传说与校园怪谈。
心魔挥舞着触须,从教室这头摸到教室那头,个学生都没放过。
“坐。”办公室里,白阮惯例拖到桌边把椅子。
张涛坐下,郎靖风站在他身后,副要旁听样子。
白阮目光跳过张涛,落在郎靖风身上:“……你有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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