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进来放进来,自己人。”云清头都没回,遥遥地冲跑过来小徒弟摆手,又招呼白阮,“跳跳啊,孩儿他爸来。”
“师父!”白阮气结,抹把汗朝门口跑过去。
他还穿着身学校发衬衫西裤,领带卷起塞进胸前口袋,袖子挽到手肘上方,露出线条清瘦小臂和秀气腕骨,白衬衫和脸蛋上都是道道泥灰印子,却仍然好看得不行。
“孩儿他爸?”郎靖风斜挎着书包迈进坏半大门,英俊脸上原本挂着笑,在见到白阮瞬立马沉下去,“操……白老师?”
白阮自动忽略第句问话,面色严峻:“你怎回事?晚自习逃?”
郎靖风:“万分身还在外面呢?”
白阮:“不可能,不完整话封印不会起效。”
郎靖风话锋转:“你是不是在道观那边?”
白阮:“嗯,这边挺多活儿,不说。自习课不许玩手机,再让看到你回复回去就没收你手机。[微笑]”
郎靖风听话地没回复。
郎靖风抬抬下巴,扫视圈破败道观,明白过来,把站在米开外白阮把扯进怀里,拿手指和手背在那张脏兮兮脸蛋上抹两下,老大不乐意道:“这活儿是你干吗?”
“所有人都干啊。”白阮不自在地转过脸,“这有什,你晚自习……”
“别动。”郎靖风摸出小包湿巾,细细揩去白阮脸上脏污。
“行别擦,会儿还得弄
接下来,白阮就和与自己同辈小徒弟们起清理观中残局,另外几个师叔师伯也都没闲着,各自用法术挪动人力搬不动大块建筑残骸。
唯独云清不知是从乾坤袋还是哪里弄张躺椅,戴个墨镜躺在上面嗑瓜子喝可乐,可乐瓶壁上还贴着玄冰符,舒坦得近乎欠揍,不过看在大师兄云真人干两人活儿份上,这几个云字辈师兄弟也没人说什。
夏天太阳落山晚,六点时天还亮得很,小仓库废墟已经清出来,白阮蹲在堆砂石瓦砾中翻检着各种药材、法器、丹石,把还能用挑出来放在附近空地上。忽然,道观门外传来看门小徒弟说话声音,白阮竖起耳朵,听见郎靖风声音懒懒地隔着院墙传来:“找下白阮。”
“你在这等着,问声。”小徒弟急急往里跑,“不许进来啊。”
落霞观近几年已不向香客们开放,平时除观中弟子几乎没人来,这次出事之后直有人在观门外轮值,防止闲杂人等乱入看见不该看,因此这个当口弟子们看见有生面孔上门难免会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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