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东南边再补笔。”云清坐在房檐下藤椅上,惬意地享受着从厅堂里吹出空调凉风,云真左手拎着桶特调颜料,右手提着支半人高巨大毛笔,补画阵法中不够完美地方,力求次成功。
白阮原本还顶着,bao晒跟在云真后面想学点东西,可这是他假孕孕期最后三天,沉浸在“即将分娩”错觉中大脑忠实地履行着发放错误指令职责,白阮跟着看没多会儿就头晕脑胀,双腿酸软发沉,被寸步不离守在旁边观察他状况郎靖风不由分说地扛回房檐下阴凉处。
“没事
谈举止间似乎完全把兔宝宝们当成和他平等生物,这点令白阮有种受宠若惊感觉。
——毕竟就连云清都会背着他吃红烧兔头,还会称呼他家兔宝宝们为“那些兔子”……白阮不会因为这个埋怨师父,毕竟除兔妖谁也不会认为只普通小兔子与自己是平等,白阮完全理解这点,但这不妨碍他被郎靖风无微不至用心弄得眼眶微热。
“吃饭去,老师记得取快递。”地面往生阵擦掉,郎靖风把湿巾与面纸团成团,精准地掷入几米开外垃圾桶,起身走出音乐教室。
郎靖风前脚迈出音乐教室门,白阮后脚就把裤兜里话梅糖翻出来撕掉包装塞进嘴里,用酸酸甜甜味道镇压大肆作乱胃,又做贼似溜到收发室取快递。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这几天馋苜蓿草馋出心病小白老师捧着箱新鲜出炉苜蓿草路小跑到无人天台,在错乱激素作用下喀嚓喀嚓口气干掉整包。
……
临近期末,学习任务紧张,时间流速仿佛也不知不觉地加快,六月下旬期末考试结束后,学生们迎来为期二十二天暑假,这也是高二学生在高考前最后次长假。
郊外,云真依山傍水大宅中。
庭院侧面人工池在正午阳光照射下呈现出种深黯冷色,今年天气湿热得反常,天地间最后缕清风仿佛也被炙闷如实体热浪困住,池面不起丝波澜,如同某种凝冻胶体或镜面,可朵朵新雪般皎白睡莲却被这样死气沉沉湖反托得愈发美好,散发着植物独有、娴静而盎然生机。
宅院大门紧闭,内里上着铜闩,院中平整洁净石砖地面上绘制着个占据五分之四院落面积大阵,些画不下线条甚至被挤到人工池另边,尚未完全干涸颜料在太阳,bao晒下腾起草药香气,浓烈,却并不难闻,闻久还有种通体舒泰沁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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