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刚说完,身体便是震,然后把推开姚元英,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姚元英双手颤抖,流着泪看他。
赵润背上插着把匕首,鲜血不断地往下流,沾湿他华美百服。他踉跄着后退步,说:“母后……”
“你二哥登基,明知道杀你,就能彻底断郁戎那帮老臣异心,让他们再无可辅佐之人,可你二哥没有,只因为权力固然重要,可你这个亲弟弟,更重要。当初他离开紫薇宫,要与于怀庸决死战时候,曾对你们两兄弟说过,不管你们杀谁,永不能对自己兄弟刀剑相向,如有违背,这个母亲会亲手结他。你们跪在面前发誓,如今你背弃承诺,便由来替你兑现你誓言!”
赵润嘴唇动动,眼泪簌簌掉下来,倒在地上,刀刃刺破他胸膛,鲜血流地,
心惊胆寒地讨生活,你们在菊芋自由自在时候,有想过?被先帝当棋子用来对付自己亲生母亲和亲哥哥时候,你们有谁想过?!”
赵润喘着气:“恩,什恩?你说你对有恩,先帝也说对有恩。你们有哪个,是真正关心过,爱过。利用二哥?是,是利用他,是要他死!您满意吧。然后呢,您要杀,为二哥报仇?”
姚元英剧烈咳嗽起来,看着赵润,却说不出句话来。
赵润盯着姚元英,目光坚定阴戾,继续说:“要说怪,源头还在您身上,如果不是您当初背着父皇乱搞,二哥怎会从小不被父兄喜欢,他怎会被发配到菊芋去,如果他没有去,您也不会跟着去,由您亲自教导,从小和二哥起长大,又怎会互相争斗,导致今天这样惨祸?!如果切都好好,大哥死,二哥做皇帝,安安分分地做亲王,又怎会变成如今这样疯子?”
“你……”姚元英几乎喘不过气来,指着他。
赵润闭着眼仰起头来:“所以要怪谁呢,谁都不要怪,要怪就怪们生在皇室,要怪就怪命!如今您只有,这也是命,二哥陪您这多年,如今他死,不过不要紧,还有陪着您。”
“你……你滚!”姚元英拼尽力气,拿枕头砸向他。
枕头落到赵润脚下,他弯腰捡起来,拍下上头灰尘,说:“杀文良辰和萧文园,这件事就到这里吧。做皇帝,您还是太后。”
他在床边坐下,看着姚元英。
姚元英还在无声地哭,脸色通红,花白头发散落满肩。赵润趴在她膝上,红着眼睛说:“母后,也是您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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