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啊,怎向东走吶?」
问声是来自背后。她三天前还都笑嘻嘻地坐在罗伦斯身旁,最近却不怎高兴。
而原因,他不是不晓得。
「不是解释过吗。」
罗伦斯手握缰绳,头也不回地说。
罗伦斯原想问那是什意思,但也跟著注意到。
且嘴角不自禁地上扬。当然,那是苦笑。
「对喔,想起来。」
「这小瓶子是咱们以前旅行途中弄来呗。缪里之前不是在这里发现它,然后好奇心又发作,缠著咱问半天吗?」
说著,赫萝扭动瓶栓。
「好,锁门喽。」
回味无穷地在仓库里打转赫萝听见这话而回过头来。
并在毫不恋栈地准备离开时,眼睛不自禁地停在某个角落。
「怎啦?」
「嗯……好像忽然想起些什……」
多缘故。
「嗯,对。说不定是这样。」
「嗯?」
「缪里那丫头不是没事就来仓库里逛吗,说不定石磨是被她拿出去玩。」
赫萝表情愣,对著吃吃笑。
在这个风里仍有寒意,日照天比天强初春之际,两人在长满长草草原路上前进。从气氛
记忆封盖就此开启。
这个小瓶子,是来自与赫萝所共度第二年春天。
旅行商人好比候鸟,每年都要北达雪国,南至海蓝蓝温暖世界,东西南北到处跑。不受城镇商人那样地盘或人际关系束缚,说惬意是很惬意。唯难处就是很难有个可以长期照应好伙伴,且去哪都会被当作外地人。丧命时,不是在正好经过村落,就是在路边不为人知地腐烂。虽然载著满车货物进村庄总会受当地居民欢迎,但他们绝不会当你是自己人。
自由与孤独,总是难分对。
所以,只要能找到个人填满驾座空位,排解夜间寂寞,牺牲些自由也是天经地义。
赫萝这说著,手伸向摆放小型杂物木架。几乎每样都满是灰尘或霉斑,保存状甚至糟到看不出外观。她拿起其中个拨拨,用衣角擦乾净。原来是个小玻璃瓶。
「啊,对喔。」
赫萝见到这瓶子就轻笑起来。
「咱看啊……要找到石磨可是难如登天喽。」
「咦咦?」
「很有可能喔。她有阵子很迷做药膏吶。」
到处找青草野菇用石头磨碎捏成丸子,就够她玩上整天。当时也不晓得村里刮什风,小孩全都在疯那个。
「搞不好玩腻嫌整理麻烦,就在山里挖个坑埋。」
「……去找人问问看好。」
这次罗伦斯叹口清晰气,手扶上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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