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俞薇听到这句话,定又要想办法给她这个说软话也说得又臭又硬丈夫圆场子。明明是看儿子跟祁聿挺合得来,希望他们不要被这桩开端并不算美好婚姻所限,话却说得这样别扭。
陆卓年没有俞薇那样解陆展霆,听之后,自然没什话好说,又“嗯”声。
陆展霆便也沉默。
“过年时候,想带祁聿出去散散心。”陆卓年突然说。
陆展霆先是怔,继而问道:“过年时候?”
早晨出门前,俞薇还问陆展霆今天下班有没有事,那时他随口答句没有,也没多想。结果临下班时候,收自己儿子条消息,陆展霆便明白,妻子终究还是把他们父子两个之间隔阂看在眼里。他跟俞薇几十年夫妻,不至于连这点默契都没有。
其实陆卓年努力他看在眼里,不是不欣慰。就那天争吵,要是换做以前,陆卓年早就走之,出去撒疯,要让他哥哥出马才能揪得回来。如今他却沉得下气,点脸色不漏,不能说他没有长大。但陆展霆做父亲,总忍不住担心孩子做得还不够好,前头又有陆卓华对比着,再面对这个向不叫人放心小儿子,难免就有些求全责备。
之前他还觉得只要陆卓年能担起来事儿,心里是恨他还是爱他,都无所谓,年轻人总有天能明白。但真正收孩子短信,心境又不样。等陆卓年时候,他甚至察觉到自己有些微紧张,不免要暗自嘲笑自己番,果真是老。
在陆卓华去世之前,即使再累,他都从未有过这样感慨。
陆卓年看上去很自然,喊他爸,陆展霆端着脸应声,便再没什多余话好说。
“嗯。他……跟祁家那边有些处不来,过年难免要坐到起去。反正们结婚到现在,什也没办,想着干脆跟他找个地方,两个人都休息下。”
“但今年是你们结婚头年…
路上陆展霆问他工作上事,陆卓年就答几句,不至于说不上话,但气氛始终是冷冷。
陆展霆骂完陆卓年那天,回去,俞薇就拉着他说两个孩子现在如何如何好,说祁聿很懂事,陆卓年也会心疼人,都晓得洗碗。陆展霆听着是不信,但后来看着,却还真是挺像那回事。
他很少跟陆卓年聊些工作之外事,谈起来时候,还是拿俞薇做由头,说:“你妈妈很喜欢祁聿。”
“嗯。”
陆展霆时语塞,顿顿,还是继续道:“看你妈妈和他也合缘,你要是对他没有意见,跟他好好地过,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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