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边自言自语,抚摸着头发手突然垂下去,脸色变得像蜡烛般惨白,可是点感觉也没有。只是抛下气绝奶奶,独自跑到公园去玩。
直到傍晚才回家,进家门,妈妈就紧紧抱着,告诉:“奶奶死。”但是当时心境就像杳无人迹森林般,异常宁静。
几天后,就是奶奶举办葬礼日子。在那段期间,没有流过滴眼泪,所以大人们在旁窃窃私语地说:“定是因为年纪还小,不晓得自己最爱奶奶已经离开人世,真是可怜孩子啊!”
当听到大人这说时,突然觉得很羞愧,耳朵整个发热,无法抬起脸注视前方。不过这并不是因为奶奶死让感到悲伤,而是觉得自己行为太恶劣。
从小,就是那样个性。
第次察觉到自己异常,就是对疼爱有加奶奶去世时。
记得当时奶奶因为心脏病发而必须卧病在床,但每当到床畔探望她时,她都会摸摸头说:“你真是个乖孩子。”然后露出满意表情,将眼睛眯成细线。
可是,并不像奶奶所想,是个单纯乖巧孩子。奶奶那双骨瘦如柴手、满是皱纹脸、头蓬乱白发、身上散发出来药臭味,都让觉得厌恶至极,感觉非常恐怖。
“你真是个乖孩子。”
每次她用沙哑声音在耳畔低语时,就觉得自己好像被人下符咒般,脖子变僵硬,全身起鸡皮疙瘩。
(真是伤脑筋!情书该怎写?)
隔天课堂上。
因为生平第封情书而陷入苦战,边在笔记本掩饰着稿纸上打草稿,边烦恼苦思。
如果奶奶知道不是乖孩子,知道其实很讨厌她,定会马上站起来,白发像母夜叉样整个竖起来,双眸冒出红色火光,将吞下去。很怕发生这样事,每天晚上都怕到冒冷汗而失眠。
因此,更加小心翼翼,不让奶奶看穿心,更努力装成乖孩子,每天负责送三餐给奶奶,还帮她擦汗,不辞辛苦地照顾奶奶,甚至会将脸贴在奶奶胸前,向她撒娇说:“最爱奶奶”,或者是亲吻奶奶脸颊。
年迈奶奶双颊肌肤干得跟枯叶样,还有股最讨厌药味。很怕奶奶病会传染给,每次都会马上冲进浴室,拼命地漱口、刷牙,最后还把嘴唇弄破,渗出血来。这时就觉得自己真是个很会说谎坏小孩,喉咙在发抖,整张脸都热起来。
有天,奶奶身体变得冰冷,再也不会动。
“你真是个心地善良、乖巧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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