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为什
(我不要!)
(放开我……)
对方把不停抵抗的我硬拉到顶楼,对我大叫道:
“『信』是你写的吧?”
这个人在说什么?说什么信是我写的?是说我帮竹田同学写的那些情书草稿吗?
对方俯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死鱼一样混浊,语调也变得很奇怪。意识回归现实的我,当时只觉得更大的危险与恐惧感在瞬间向我袭击过来。
“可是,『顶楼』……”
“你是怎么了?你到底在怕什么?顶楼发生过什么事吗?”
对方的声音在颤抖,但依旧很用力地抓着我的手。
“来吧,你也有话想跟我说吧?”
“那个,我们要去哪里呢?”
“顶楼。”
一阵恐惧感紧紧揪着我的心脏,我感觉指尖和嘴唇都在发抖,而且渐渐麻痹。
脑海中有影像浮现。
像大海一样湛蓝的天空、脚底的水泥地、热得扭曲的空气、我和那个女孩的影子、水塔、生锈的铁栏杆。
“呃……可是……”
“不用花太多时间。求求你,这是急事。”
“……好吧!”
没办法,我只好跟着走。
到底为了什么事来找我?还有,看那紧张恐惧的表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过去的恐惧与这一刻的恐惧交杂在一起,我的手指麻痹,呼吸困难,头痛得像是被人左一拳右一拳殴打似地。额头开始冒冷汗,眼前变成一片昏黑。
我无法自然呼吸,只能拼命地喘着气。啊,又是那个症状,我已经很久没有发作了。
“信是你寄的吧?是不是,愁二!”
那个人紧紧抓着我的制服领子。扭曲的面孔凑到我眼前。
“你搞错了,『添田学长』,我不是片岡愁二。”
“请放开我,『我不想去顶楼!』!”
对方更用力地抓着我的手,另一只手则推开通往顶楼的门。
风吹在脸上。
那一天也是吹着风。她站在铁栏杆前,回头看着我,裙罢和发尾都因清凉的夏风吹拂而摇摆着。
(不要!)
在栏杆前面,她缓缓回过头。
“对不起,我『不能去顶楼』。”
指尖的麻痹感越来越强烈,一股强大的不安感不停地扩大着。恐惧让我停下脚步,很想就卧坐在原地,但是对方却用力抓着我的手,把我抓起来。
手臂传来一阵痛感。那种皮肉之痛,将我的意识从过去拉回现在。
“有些话不方便在大家面前说。只要一下子就好了……”
对方爬上了楼梯。
三楼。
四楼。
脚底传来叩叩的响声,我看着前方,无言地前进。
我突然意识到我们的目的地,不禁感到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