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湛缱在西狄做质子,无人照拂他死活,那
仅仅盏茶功夫,周墨便带着个三十出头容貌端正男人回来,手中还提着药箱。
这人手中抓着那张手谕,见湛缱也不行礼,倒是劈头盖脸地骂起来:“你怎能把钩藤与当归写在同张药方里?你不知道这两味药相生相克*?”
“朕知道,朕故意。倘若不这样写,沈先生怎肯为纠错进宫见朕呢?”
沈勾看眼药方,钩藤与当归是写在块儿。
钩藤当归*。
前世,在他登基为帝不久后,斩墨司便因行刺太后而被遣散。
当局者迷,当时湛缱是真心将燕氏视为母后敬重,所以行刺事发生后,他亲自解散斩墨司。
重活回,他站在旁观者视角审视这件事,才看得透彻:行刺是假,太后处心积虑斩断他左膀右臂才是真。
他庆幸老天开恩,重生时机不偏不倚,不仅云子玑还在,那些同他步过荆棘险境挚友同仁也还未遭到陷害。
周青周墨并列而跪,拱手道:“君上有何吩咐?”
碍。”
“无碍?”
湛缱若不是稀里糊涂地活过回,大抵也信张严话。
前世他鲜少过问云子玑冷暖,却大抵知道,他直是病恹恹,根本没有大好过。
张严被皇帝这两个字问得有些心虚,头埋得更低些。
这分明是要他回来意思。
“你如今已是九五之尊,这等草芥小民,高攀不起。”
“沈先生。”
沈勾回头,见湛缱竟以君王之尊对他弯腰作揖。
“沈先生,当日是朕误听谗言,伤先生自尊,朕今日向你道歉。”
湛缱看着熟悉面孔,心中涌出亲切之感,他让二人起身接命令。
“周青,你去太医院查查张严底细,看看他这半年给帝妃开都是什药,要悄悄,别惊动人。”
名为周青影卫领命而去。
湛缱取过纸笔,写张手谕交到周墨手中:“将这张药方拿给城东沈家沈勾大夫,尽快。”
因有“尽快”二字,周墨恭恭敬敬地退出紫宸宫后,立刻施展轻功飞得没影。
“无碍就好,你退下吧。”
张严擦擦额头薄汗,退出紫宸宫,未曾察觉身后两双鹰眼正盯着他脑袋。
两位身着暗蓝色劲装青年影卫踏入紫宸宫正殿,跪在湛缱面前。
湛缱做王爷时,手底下养着个斩墨司。
斩墨司初衷是为调查早年朝堂里起贪墨案而建影卫情报司,后来湛缱决意夺取皇位,斩墨司就在他手底下日益壮大,逐渐成为他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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