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太后出宫,便连马车都不配坐,不管多远,都只能徒步走着去,便是在宫里,也不配坐轿辇!
燕伦抬头劝道:“陛下三思,此举恐怕会让天下人非议陛下不孝,有违天意!”
“天意?”湛缱嗤笑声,异色眼瞳迸着戏谑狂,“朕就是北微天!朕意思,就是天意!”
他特意对上燕伦视线:“逆天而行者,九族尽诛,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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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只有皇后能与皇帝并称为“夫妻”!
朝野上下都知道,先帝封云子玑为帝妃,看似嘉赏,实则是羞辱。
“帝妃”说得难听些,不过是男妾而已,况且湛缱从来不好男色,云子玑入宫,可以说是注定要沦为笑柄。
因此哪怕昨日亲眼目睹他被皇帝披上龙袍,众臣都默契地认定这是皇帝在设局,为就是今日朝堂之上对云家弹劾能师出有名,再严重些,湛缱甚至可以抓着这项罪名,把云子玑打入冷宫,剥夺他最后丝体面。
燕伦是这样想,就连云非寒心中都十分有数,做好替子玑担下罪名准备。
也随之浮现在湛缱眼前。
“帝妃是在前线犯错回京,怎配得上皇家仪仗?戴罪之身入宫,还敢如此猖狂,圣上没有剥他名位已是十分仁慈。”
燕伦自以为能拿捏皇帝圣意,阴险地道:
“常人若是龙袍加身,早已诚惶诚恐,云子玑却能泰然受之,云少卿作为兄长不辨是非,如此维护云子玑,难道你们云家上下都存着谋逆之心?”
云非寒:“”他几乎要掰断手中玉板才能控制住打人冲动!
日头高悬
可如今这个局面,实在令人惊疑——陛下这是改性子,对云子玑动真心?!
“说来昨日之事,确有人失职。帝妃进宫,没有仪仗,连马车都不曾派辆,害帝妃冻伤身子,高烧不退,朕昨夜照顾宿才退烧。”
湛缱坐回龙椅之上,把玩着扶手镀金蛟龙:“既然是太后不肯给朕帝妃体面,那朕自然也不用给太后体面。”
“自今日起,太后出行,律不得使用皇家仪仗。”
众臣大为吃惊,剥夺仪仗是极大羞辱!等同当着天下人面扇太后耳光!
“够!”
皇帝声怒喝,满朝堂都跪下来。
湛缱从龙椅上起身,用更高姿态俯视众臣脑袋:“你们争论是君臣之道,可朕与帝妃如今是夫妻。”
“朕为妻子披上龙袍,也要受你们这群外臣约束吗?!”他声音陡然含怒,威严摄人。
此语出,整个朝堂人心都震震——皇帝居然将云子玑视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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