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凿凿,昨夜都做到那个地步,陛下碰过吗?”
昨夜云子玑可算得上在刻意勾引,湛缱但凡有点点喜欢,都不会抛下他而去!
“朕是怕伤着你!沈勾说你身体受不住那些事!”
湛缱花毕生定力才克制住蓬勃汹涌欲望,不想在子玑眼里,竟成“不喜欢”。
“沈勾让你不要碰,沈勾还让你半夜离宫别睡旁边?沈太医管得可真宽啊!”
云子玑:“哪敢呢?”
越阴阳怪气,湛缱越喜欢。
他心中是开心,又想起这个时辰,子玑大概是没有吃早膳,柔声劝道:“未央宫都传早膳,跟朕回去把早饭吃,吃饱你再冲发火,就算是打也有力气打得更疼些。”
云子玑蹙眉看着他,他如此胡闹,湛缱是怎做到心平气和地来叫他吃早膳?
“未央宫,还是留给陛下以后心上人住吧。”
花瓶从云子玑手心滑落,摔进雪里,碎成两半。
湛缱只觉得自己心也要跟着碎。
他起先不信苏言说话,直至在未央宫找不到云子玑,直至他赶来冷宫,看到云子玑贴身两个仆从已经把冷宫内殿收拾得干干净净时,他才敢信,云子玑是真地打算在冷宫住着。
前世子玑在冷宫住三年,湛缱对他,不问冷暖,不问温饱,这件事足以让湛缱痛悔三生。这世,他不知自己做错什,竟然让子玑甘愿来这种地方住着。
云子玑见到他来,眼睫微微颤,并不多话,只想把花瓶碎片捡起来。
云子玑也不想像个怨妇样纠
湛缱眼中光滞。
云子玑推开他牵着自己手:“你每日应付朝政已经精疲力尽,不想你夜里睡觉还要冒着风雪在两个宫殿间跑。”
湛缱心头跳:“你怎知道?”
“怎知道不要紧。”云子玑眼中淬冰雪,冷声道,“只是替陛下觉得累,知道你不喜欢男人,很早就知道,你实在不必装着喜欢。”
“朕没有!”湛缱恨不得长出十张嘴来解释,“朕对你喜欢从来不是装!”
湛缱冲过去抓着他手腕,不让他碰碎片,摸到手心微凉,便给他暖起手来:“你这手不能挨冻,沈勾说话你都当耳旁风?”
云子玑被他大手包裹着,暖烘烘。
他打量着眼前皇帝,正如娘亲所言,湛缱关心溢满真情,丝毫不像作假演戏,云子玑差点又信。
幸而寒风拂过,他清醒过来,挣开皇帝手:“不劳陛下费心。”
湛缱手心空,有些无措:“子玑是在对朕发脾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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