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小玑:等笨小浅把烂摊子收拾好再醒。
沈勾跪地,忧心道:“陛下可知这剑割得极深,再往下两寸便能见到骨头,又从城楼坠下,等太医救治时,血都快流干,这样情况,就是华佗在世也束手无策。帝妃能保下这命,实则并非人力功劳,是他命中本不该绝,他何时能醒,也得听天由命,没有谁能下定论,还请陛下恕罪!”
沈勾是个执拗医者,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说出“听天由命”四个字。
“听天由命”
湛缱抬头看天,轮红日,万里无云。
上天要夺走他子玑,却又有所留情。
他走回内殿,来到子玑身边,昨夜沾满鲜血衣裳已经被换下,殿内血腥味也被药香取代,云子玑安静地睡着,长睫栖落,脖子上缠着道白纱,有鲜血洇出,似在颈间生朵不合时宜红山茶。
他掌心依然虚握着银辉神木,银辉神木裂痕就像子玑脖颈这道伤般刺目。
“如今北微团乱麻,你这样偷闲地睡觉也也挺好。”湛缱强撑着在笑,眼泪却落得汹涌,他勾住子玑小拇指,自顾自道:“们约好,等把事情都解决好,你就醒过来,好不好?子玑已经食言过次,不能再耍赖。”
子玑气息都轻不可闻,妄论回应湛缱。
湛缱握住子玑手,轻轻吻之,他自欺欺人,温柔地许下承诺:“就算真要食言不论多久,都等你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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