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串中老师。你所知的病院坂迷路和我完全是不同的人——既不同,也不相干。我只是替补,而不是备用。既不是双胞胎,也不是克隆人。」
「克隆人吗。虽然是现在还没有一般化的技术,不过我也有不少希望他们活转过来的人。」
说着有些跑题,意义不明的话——
串中老师抬头仰视。
头上的尸体。
不是人。
因为不是人——所以既不好也不坏,既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既不是善人也不是恶人。
「我所知的病院坂迷路这个人,是相当无口的人呢——不过你看起来并不是那样。」
「……因为我虽说是病院坂但确实旁系。没有那么脱离常轨哟。以分类来说,该算作常识人那一类。」
这又是『像是辩解』的话,不过这个说明我已经对串中老师重复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虽然这么说,别看我这个样子,本职也是医学系的研究者啊。尸体要说看惯了也是看惯了。至少是比一般人来说。嘛,就这种样子的尸体来说,当然是第一次见。」
「真能说呢,病院坂老师。简直就像是辩解一样。」
窃笑着,串中老师回头看我。
以柔和的表情。
以平和的表情。
我这样说。
语气很粗鲁吧。
因为是故意的,所以不可能不是。
即使不这样我平时也(似乎)不是热情的那种人,这恐怕已经相当不好听了吧。
但是没关系。
木木老师。
「——说起来,虽然没有受木木老师照顾的记忆,不过即便如此,如果有克隆
看来串中老师并不是无法理解,也不是忘记了,只是单纯的喜欢听我做这个说明——举例来说,就像是让人每晚都给他读中意的小人书的小孩子似的——这样而已。
虽然对我来说只有不愉快而已。
不过别人的快与不快对串中老师而言怎样都好吧。
或者是——怎样都坏吧。
我继续说。
看到这个表情,大概没有人会觉得他是恶人吧——话虽如此,要问他是不是那种容易理解的意义上的恶人,确实不能一概而论。
但是,至少不是善人。
而且——不是好人。
甚至我觉得他都不是人。
说到好人、坏人的时候,都是以对方是人类为前提的吧——不过这个前提对串中老师不通用。
面对串中老师的礼仪,很遗憾相当有限。不,虽然不是非常遗憾——不如说虽说遗憾感只有一点点,但我竟怀有如此注重礼仪的心情,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用无礼对待无礼。
用失礼对待失礼。
用非礼对待非礼。
本来就该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