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战战兢兢地看眼严宵寒。
严大人被从天而降口大黑锅砸眼冒金星,都快站不稳,即便如此,他还是勉强挤出个咬牙切齿微笑,道:“就按侯爷说办吧。”
肖峋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严宵寒在朝中名声会那差——据说他跟傅深每次吵架,无论是输是赢,第二天全京城风向都是“朝廷走狗又在残害忠良”。
“什打算,”傅深笑问,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跟你完婚打算吗?”
严宵寒:“否则呢,侯爷以为自己还有别路可走吗?”
傅深脸上笑容彻底褪去:“你想软禁?”
严宵寒摇摇头,道声“借步说话”,把傅深带远些,俯身在他耳边悄声耳语几句。
傅深听完后久久不语,定定地盯着他,沉默片刻后忽然扭头对肖峋说:“你都看到?”
“看你是冻傻。”傅深嗤道,把桌上热茶往他那边推推。
严宵寒从傅深面前把他杯子抄走,笑道:“多谢侯爷体贴。”
傅深皱眉:“……那是杯子。”
“暖手而已,又不喝,”严宵寒脸上满是真切无辜,“侯爷以为呢?”
傅深:“……”
肖峋脸茫然地点点头。
傅深:“那就这样吧。”
“什、什?”肖峋懵,“将军……”
傅深不怎有耐心地说:“你也看见,严钦察使垂涎本侯美色,强抢民男,将本侯扣押在他府中,不许外出。所以这段时间有人找,就说被留在严府养病。”
肖峋:“……”
肖峋心情复杂地看着他们俩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不,针锋相对,要不是凭着对傅深多年解,知道他没有那方面爱好,差点都要以为他们俩假戏真做。
“将军,”他上前对傅深道,“此间事既已暂,请将军回府休养,马车就在门外等候。”
“不行。”
两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说话人,傅深还挑下眉。
严宵寒:“侯爷身染风寒,腿伤尚未痊愈,侯府缺医少药,反而容易耽误病情。侯爷不如先安心在这儿住着,等沈遗策把身体调理好,再做下步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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