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郑重其事地道:“昨日万寿节,飞龙卫当行护卫之职,保护陛下安全。然而*人狡诈,险些酿成大祸,拙荆身为飞龙卫之首,难辞其咎。夫妻体同心,还望陛下允臣以己之功,抵其之过,宽恕拙荆护卫不力之罪。”
宛如天降道惊雷劈在严府房顶上。那太监都恍惚,险些以为自己幻听,白着脸问:“侯爷……您、您刚说什……?”
傅深微笑道:“嗯?本侯哪里说不清楚?”
“清楚,清楚……”太监汗出如珠,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个不得惊天大秘密,今晚就要被严宵寒灭口。
目送传旨太监背影仓皇逃离,傅深悠然转身,又对上院子呆若木鸡侍女小厮。
手人间凶器,轻易招惹不得,可在这个深夜里,当他从低落中被拉扯进温存缠绵时,严宵寒胸中恍然间竟生出种近于虚幻圆满来,仿佛终于艰难地张开羽翼,把最想保护人真切地拥入怀中。
呼吸交缠,唇齿胶着,心跳渐趋致,傅深手指轻轻顺着他微湿乌发,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安抚谁。
夜飞逝。
傅深不知道自己是什时候睡着,醒来时候严宵寒早已离去。日上三竿,风轻日暖,被中余温融融,竟然是场难得舒适惬意安眠。
昨日万寿宴上乱象和他无处发泄郁燥,都好像是很久以前发生事。很多事没想开前有如天大,想开之后才发现,其实也不过如此。
“看干什,这感动吗?”他面不改色地道,“不怪心软,实在是你们老爷后怕不行,昨晚趴在怀里哭半宿。”
“……”
傅深让人把箱子抬走,自己毫不心虚地回去用午饭。吃过饭又要消食,傅深想起严府离清虚观不远,那道士来确实蹊跷,他到底没忍住好奇,于是让杜冷推自己去那附近转转。
昔日繁华宫观已
可最重要是,有人肯拿出十二万分耐心陪在他身边,不厌其烦地替他解开庞杂线头,体察他那或许毫无道理低回情绪。
难为严宵寒个被清流们骂狗血淋头朝廷鹰犬,还得忍辱负重地试着理解这些忠良们思路。
午饭之前,宫中太监来传圣旨,靖宁侯救驾有功,陛下嘉其忠义,赐下数箱药材、金银珠宝等物,还特意传道口谕,问他想要什赏赐,尽可提出来。
傅深想片刻,回头看严府大门,笑:“忠君报国乃是臣子本分,愧受陛下厚赐,天恩浩荡,何敢得陇望蜀?唯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公公代为转达。”
那太监笑容满面地道:“侯爷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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