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孟,家里是做布匹生意,”任淼道,“要离京去荆州之事是她家长辈安排,她个未嫁女也无可奈何,只能让丫鬟偷偷给送封信。”
齐王失声道:“你们……你们竟是两情相悦?!”
任淼道:“那是自然。要不然只是厢情愿,还千里迢迢地追到这里干嘛?她虽未明说,但必定时时盼着与相见,不能辜负她。”
这话出,听众都跟着怔,尤其是有家室几位,深受触动。严宵寒原本还对他颇有偏见,嫌他废话太多,油嘴滑舌,却被蓦地这句“不能辜负”牵动心肠,那尽力克制思念犹如决堤之水,不可自抑地漫满心满眼。
沉默良久,严宵寒才道:“行,别在这儿玷污人家姑娘清誉。”
觉得自己可能是失心疯,大概刚尝到点甜头,就迎来经久分别,导致他看什都会忍不住想到傅深身上去。
比起严大人几乎明晃晃挂在脸上不待见,齐王和随从们对这个萍水相逢年轻人都很友好热情。严宵寒就走那小会儿神,眼没看住,那人已坐到火堆旁边,边舒展四肢烤火,边侃侃而谈——没见过世面齐王殿下竟然还听饶有兴致。
“……在下姓任,单名个淼字,命中缺水,燕州人士。十六岁起便走南闯北,四处行侠仗义……父母?先父母早逝,是吃百家饭长大。”
“在京城住过段时间,给个商户当家丁护院,”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有时候也给邻居家帮忙,就……看中那家小姐。”
严宵寒心中暗暗嗤笑,齐王殿下却格外喜欢这种情情爱爱故事,比话本戏文还带劲,兴致勃勃地追问道:“然后呢?”
任淼又回头看他眼,不服气地道:“这位大哥,看你相貌堂堂,想必已经成家吧?”
严宵寒冷淡矜持地点点头,问道:“你是燕州人士,可听说过北燕铁骑统帅,靖宁侯傅深?”
“听过啊,谁没听说过他,”任淼吊儿郎当地道,“你该不会是想说你跟靖宁侯是家子吧?恕直言,大
任淼喝口热水,继续道:“他们在京中生意做不下去,便将宅子赁出去,收拾东西回荆州老家。”
齐王唏嘘道:“可惜,可惜。”
“不可惜,”任淼笑,“这不是来找她。”
他说着,还回过头来看严宵寒眼,看得严大人莫名其妙,心说你追你心上人,看干什?显摆你有意中人?
齐王问道:“那人家姓什?做什生意?你能确定她就在荆州吗?万他们去别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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