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天晚上折腾太晚,第二天严宵寒难得跟傅深起睡个懒觉。他睁眼时傅深犹未醒,沉睡样子比平时更多分温驯,身体也是软,让人忍不住手欠想去捏把脸。严宵寒盯着他看会他也没醒,警觉性直线下降,可见是真累狠。
严宵寒体谅他辛苦,忍住没去上手撩拨人家,自己静悄悄地起床,洗漱过后出门,先去邝风县钱庄里给齐王传消息,约定好在荆州见面,又从
傅深:“……”
还真没想到!!!
“多少钱也禁不住这个造法……俗话说得好,分钱难倒英雄汉,”严宵寒装模作样地感叹:“不过侯爷拔根汗毛比在下大腿都粗,想来肯定是不会为那区区几斗米折腰,嗯?”
傅深眯眯眼,杀气四溢:“你又抖起来?”
“此时彼时,”严宵寒悠然道,“现在跟瞪眼不好使,你不如求求,说不定愿意借你点呢?”
路无话。
等回到客栈,关上门点灯,傅深沐浴后坐在椅子上发呆,过会严宵寒才出来,从背后搂住他,下巴抵着他湿润发顶,低声问:“不高兴?”
傅深松松地圈着他手指,觉得自己愁都快掉毛:“这算什?不杀伯仁,伯仁却因而死。”
严宵寒“嗯”声。
傅深等着他下文,等来等去没动静,不禁微微仰起脸:“你没话要说吗?”
傅深算是亲身体验回什叫东郭先生与狼,偏那恩将仇报大尾巴狼还笑像个狐狸精,凑到他耳边轻轻吻下,诱哄道:“或者,你也可以卖个身……”
“不卖身,”傅深手指绕起他绺垂下来长发,转头碰碰他嘴唇,“只劫财。”
严宵寒似乎是很苦恼地叹口气,躬身把他抱起来朝床边走去,有点无奈地道:“那再顺便劫个色吧。”
直到外面天色微明,帘帐里喘息声才逐渐低下去。傅深累得倒头就睡,沉入梦乡前最后个念头,是怀疑自己把脑子落在狐仙庙,没带回来。
狗屁劫色,最后还不是被严宵寒吃干抹净!这跟卖身有什区别!
严宵寒懒洋洋地应道:“你觉得会说什?”
傅深:“说妇人之仁,抢着背黑锅,什事都要往自己身上揽之类。”
严宵寒低笑道:“既然你心里有数,又何必多嘴多舌。想说不是这个。”
傅深:“那是什?”
“这里不是京城,没有座靖宁侯府让你搬。”严宵寒幸灾乐祸地道,“侯爷出手大方,只顾着乐善好施,没想起来那是你身上全部盘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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