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不是巧。今天本来也没打
傅深撩起衣摆,给他看自己靴子,漫不经心地道:“伤好差不多。至于为什出现在这里……您不是应该比清楚?”
段归鸿眸光凛,他周身气势内敛威严,与傅深对上,两人竟是分毫不让。他冷冷道:“你在说什?”
“哦,不对,你应该只知道在荆州,”傅深拍大腿,“瞧这记性,只告诉杜冷要到荆州找严宵寒,忘跟他说还要顺路来趟夔州。”
他微笑道:“怎,王爷似乎不太待见在下?”
段归鸿沉默片刻,似乎是放弃与他虚与委蛇,单刀直入地问:“你是什时候发现?”
地撩眼皮,伸手道:“名帖。”
傅深见多这种家仆,从荷包里倒出粒碎银子,放进门房粗糙手心里,笑道:“没有名帖,你只说是北燕军医杜冷来访。”
那门房将银子在手中掂掂,脸上闪过点喜色,态度依然倨傲,口风却松:“你在这儿稍等,进去通报王爷。”
没过多久,那人面色紧绷地出来,这回连个屁都不敢放,点头哈腰地将傅深请进门,引他来到正院西侧花厅中。
屋子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他。西平郡王段归鸿而今已近天命之年,不过保养好,体态修长精悍,面目仍如壮年,他盯着戴斗笠黑衣人,剑眉微拧,疑惑道:“你是谁?”
傅深面上笑容不变,只是眼里已经完全没笑意,声音里甚至带着丝不易察觉冷意:“发现不少,王爷指是哪件?是把杜冷安插到身边,还是派纯阳道人在万寿宴上刺杀皇上?”
“……又或者是,故意在荆楚散播秋夜白,打算掀棋盘,把江南带彻底搅乱?”
他每句话都像把刀,笔直地扎向段归鸿沉默容忍底线。
西平郡王多年带兵,性情刚毅严肃,这些年虽然修炼出点涵养,那也分对谁,偏傅深还好似浑然不觉,不知死活地要拔老虎须。
段归鸿咬着后槽牙道:“傅深,你就不怕……今天走不出这道门?”
傅深摘掉斗笠,露出脸来,朝他客气而诚恳地笑:“冒昧打扰,王爷勿怪。”
段归鸿:“……”
他先是愣,随后立刻遣退所有下人,紧闭门窗,眉头几乎打成死结:“傅将军突然驾临寒舍,有何见教?”
“没什见教,”傅深拉把椅子坐下,“王爷不必这生疏,您是长辈,唤表字即可。”
段归鸿目光下移,死死地盯着他腿:“你……敬渊,你不在京城养伤,怎到西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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