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听说长治帝病重消息,担心严宵寒个人应付不来,瞒着他偷偷从西南赶回京城。北燕军在宫中自有套路子,他在程奉君接应下入宫,中途听说消息泄露,薛升等人正往宫中来,为防万,他才特意去太上皇
从薛升站出来到被擒住,情势几番变化,都在电光火石之间。亏得傅深说不二,手段干脆,场剑拔弩张宫变被他快刀斩乱麻地消弭至无形。寻常人生中也难以经历次这种场面,众臣愕然不语,久久难以回神,谁也没想到竟还有这种离奇转折,可细想之下,心中却不由得生出股尘埃落定之感。
大局已定,哪怕太上皇敕旨还没读,结果也已毫无悬念。
傅深回来,普天之下,还有谁能越过太子去?
严宵寒不动声色地收刀,走到傅深马前,递给他只手,用寻常小儿女闲话家常平常语气问:“你怎来?”
这回傅将军终于没犯傻,毫不避讳地扶着他手跃而下,道:“不来,难道任凭薛升那老贼欺负妹子他们孤儿寡母?”
你辈子也就困死在金陵。”
“征西军副将李孝东已供认不讳,你指使他在与西南和谈时投毒,还栽赃嫁祸给段归鸿,人给你带到大理寺,供词上手印还新鲜着呢。薛大人,你不妨拿着你‘圣旨’,去跟他做个伴?”
番话,字字石破天惊,北疆殿臣最先反应过来,怒目道:“老匹夫!竟敢做出这等欺君罔上之事!”
严宵寒朝不远处禁军打个手势,薛升厉声大喝:“乃朝廷命官!无凭无据,谁敢抓!”
“敢。”
他侧头看傅凌眼,台阶之上,皇后眼泪登时就止不住。
傅深叹口气,肃容道:“节哀。”
他手里还拿着卷明黄圣旨,严宵寒直拉着他手不肯松开,傅深低头瞥,小声感叹道:“说夫人,你这手劲可有点太大。”
严宵寒:“……”
傅深笑笑,没有挣脱,扬手将圣旨扔给随他起来太监程奉君,言简意赅地道:“念。”
傅深冷冷喝道:“禁军何在?”
不愧是常年领兵统帅,这句威严慑人,铮然如金石相撞。左右禁军齐声应答,声冲云霄:“末将在!”
“把这个谋逆犯上反贼给拿下,押送天牢候审。”
傅深语含杀气,森然道:“傅某从军十年,手中刀饮血无数,今日甘犯僭越之诛,不信砍不你这乱臣贼子!”
禁军本来就是他们这边人,听此言,顿时如虎狼出笼,蜂拥而上,将薛升按倒捆,直接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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