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远走高飞、离他远远。
没过多久,傅廷信通过体检,入伍前拉着干人在大排档撸串喝酒,热热闹闹地聊到深夜,最后只剩快要高考孙珞还清醒,在出租车上盯着他看路,最后什也没做,把傅廷信安全地送回家。
高中毕业后,孙珞换联系方式和住址,刻意回避有关傅廷信切消息,两人远隔千里,再也没有通过信。
他偏执十几年,终于在那晚学会放手。
可是在他心里,何尝有天曾放下过那个人?
男生说:“……你真决定?听说当兵很苦,你再不济上个二本,也比入伍强啊。”
“拉倒吧,不走还能怎办?他想泡,就是上大专他也能追到那个学校去,”傅廷信烦躁地答,“惹不起还躲不起?”
随后屋里传来撕纸声音,傅廷信火气冲天地踹脚垃圾桶,少见地爆句粗口:“什几把玩意儿,操!”
宛如道惊雷在耳边炸响,捧心花还没来及盛放,就被突然降临狂风骤雨浇个劈头盖脸。
半分钟后,孙珞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体育馆,没等傅廷信起走。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路都在想那句“不走还能怎办”,
刻骨铭心爱恋和绝望未曾被时间消磨,反而随着岁月增长越发深邃。孙珞再也没有遇见过个能让他动心人,傅廷信以前对他有多好,剥离起来就有多痛苦,记忆被反复描摹,笔画都和血肉长在起,想忘也忘不掉。
因缘巧合,傅廷信再度回到他身边,他失忆,性格却没变,对孙珞说话口气如昔日跳脱熟稔。这简直像是天下掉下来机会,傅廷信记忆就是白纸张,随他这个知情人如何涂抹。
他恍然惊觉这多年来,身边只有傅廷信这个知心好友,甚至有时候把他当成自己私有物,不肯与别人分享。两人上同所幼儿园、同所小学、初中,傅廷信成绩原本上不重点高中,是孙珞打算考差点,非要跟他去同所学校,傅廷信生怕耽误他,才动家里关系,硬是跟他分进同个班。
这些偏执占有欲,傅廷信或许有所察觉,却从没抱怨过,甚至毫不吝啬地将自己注意力倾注在他身上。也正是因为他纵容,才让孙珞产生不切实际恋慕。
在今天之前,傅廷信从没跟他提过要参军入伍事,个字都没有。
孙珞扪心自问,放下切跟着傅廷信考大专,这种事情他是干得出来。
原来不知不觉,他都已经把傅廷信逼到这个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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