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门口道别，老同学目送孙珞开车掉头驶入主干道，从兜里摸出根烟，不知想到什
，啧
声，幸灾乐祸地心想：“
早就说孙珞这小子看他
眼神不对，老傅还不信，这回让人日吧，该。”
【拾】
当年那段对话究竟是怎回事，除傅廷信，或许没人能给他确切答案，可那已经不重要。多年芥蒂与压在心上石头蓦然间失去迫人力度和重量，整颗心轻像是要飘起来。
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家，用力抱住那个被他亲手推远人。
孙珞活像被人路追杀地开车回别墅，客厅里没见到傅廷信，楼上楼下找圈，最后在影音室发现他靠着沙发睡着。屏幕上光影变幻，电影放到末尾，歌声随着字幕徐徐升起——
神乎其神那个“零售大王”，要不邱明也进不咱们学校。不过后来好像是破产，把老婆孩子扔自己跑美国躲债去。去年还上老赖名单。”
“你说他倒还有点印象。哥们儿说邱明追过老傅，挺明显，经常给他送水送东西什，喜欢都快魔怔。据说还偷偷撬门进老师办公室翻志愿表，想跟他报同所大学，不知道是真是假。老傅没跟你说过？”
孙珞紧紧捏着杯柄，摇头。
“也是，老傅当年眼里心里只有你个，不跟你说，估计怕这些破事影响你高考。”老同学笑道，“你不知道吧，你以前偷摸扔过老傅情书，碰巧被他看见，后来别人再送他东西，他都背着你悄悄处理。那会儿们整个篮球队，天天替他撕情书吃巧克力哈哈哈哈……”
孙珞：“！！！”
“梦中人，熟悉脸孔
你是守候温柔……”
老同学：“他对你那真是没说。俩以前经常在体育馆后面那垃圾桶旁边抽烟，你没见过，他抽个烟跟做贼似，从来不敢穿外套，抽完得在风口吹十分钟，就怕你闻出味儿来。”
孙珞猝不及防，被这几句话敲中心里隐秘伤口，时怔怔地出神，老同学还在感慨：“晃这些年，他出事多亏你忙前忙后地照顾，老傅以前没白疼你。挺好，能做这多年兄弟不容易。”
孙珞下意识地跟着点头，老同学看他心不在焉，于是用勺子敲敲杯口，让他回神：“孙总，你大老远过来找趟，到底想问啥？专程让追忆你俩似水流年？”
“问完，”孙珞干咳声，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住，耽误你这长时间。”
老同学莫名其妙地瞪他会，最后忍不住笑：“行吧。你心里有数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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