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吧里这么吵,可是这一刹那,他心里却陡然安静下来。
仿佛松枝落在细雪上,他心里轻轻地落下一层雾,让他的心泡在水雾里,变得湿润了。
他盯着乔鹤行的嘴唇,这两片恼人的嘴唇,昨夜里话只肯说一半,要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今天又仗着他听不懂,用法语说“他是我的。”
简直是反复无常,却又像枝头上的花刚刚半开,藏一点,露一点,正是人间好颜色。
郁辞抓着乔鹤行的衣服,心想——
要吻他。
酒吧里的灯光很暗,音乐声似乎要把屋顶都掀翻。
乔鹤行吐字清晰地说了一句法语,声音不算低,确保对面那个法国人能听见。
而他怀里的郁辞也听见了。
郁辞的法语是真的糟糕,刚刚乔鹤行说了这么多,他一句也没有听懂。
这太坏了。
却也太让他喜欢了。
唯独这一句,他听懂了。
“Ilestàmoi.”
“他是我的。”
满含着威胁与占有欲,警告旁人不得染指自己看守的珍宝。
郁辞抓紧了乔鹤行胸前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