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又想会:“所以吃药也没关系。”
没被欲望冲昏头脑,也不是太过狼狈后想拉人下水不甘心,这次是真心。
陆惊蛰笑笑,嗓音有点低,似乎在开玩笑:“温时,做人不能脾气太好,很容易被人欺负。”
温时觉得他说不对,这件事并不取决于自己,更何况他也没有被人欺负,但没有反驳。
他话本来就不多,真心话更少,今天凌晨二点钟,已经用完接下来周份额。
绪失控,声音大到连温时都能听清那些歇斯底里诅咒:“陆惊蛰,你出生时候就有病,陆家谁不知道医生在胎里就说你不好,从小养到大也不见好。别以为不知道,老太太有阵子伤心遮掩不住,是医生说你摘除腺体都不行,活不多久吧。你有再多钱,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东西,能换回你命吗?别急,过现在,看谁熬死谁,到时候别客气,三叔替你送葬。”
温时怔。
谈及生死,陆惊蛰也没有动怒,他“嗯”声,漫不经心道:“等着。不用纸钱,记得烧真。也不知道三叔出不出得起。”
陆惊蛰挂断电话。
温时心中慢慢多些很难言感觉。关于alpha病情,他知道不算多。也许是怕他奇货可居,又或是不必告诉个治疗辅助仪器。温时只知道陆惊蛰是信息素紊乱症,失眠严重,患病多年。他查过这种病,般多发于青少年时期,症状繁多,难以诊治出病因,非常难治。但最后手段不过是摘除腺体,成为beta,可能和从前人生有落差,也不是不能活下去。
陆惊蛰没有让温时想很多,伸手碰碰他后颈,草莓味更加浓烈。他粒粒解开温时上衣扣子,里面只穿件很薄衬衣,又问:“睡衣只有,要穿吗?”
温时身体微微后仰,装作没有听到这个建议,只是说:“让司机等在楼下。”
他本来计划是,陆惊蛰没有失眠最好,如果必须要有信息素安抚,入睡后也应该乘车回去。
没有想过留下来可能,确切
陆惊蛰好像不样,他病很久,病比任何人都要严重。
但对方是个身处穷途末路赌徒,失控下讲得话似乎也不太可信。
真假也无所谓,那个人消息并不灵通,医生找到治病办法。
温时安静很久,终于说:“没关系,医生不是说你病会治好,会痊愈,以后能活很久。但给他送终就不必。”
陆惊蛰垂着眼看着抱着人,眼神里有些即使灯亮着,温时可能也看不懂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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