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你发现
盲点。
孙自南当时心如乱麻，没仔细想过这件事，
“啊……没有，”谢卓赶紧收回胡思乱想，说，“
在想，你不觉得唐楷生气
点很奇怪吗？”
孙自南不明所以地挑眉。
谢卓：“早晨就觉得不对劲。你说他要是因为你不爱惜身体有点不愉快，这可以理解，但没道理为这种鸡毛蒜皮小事跟你冷战，他反应是不是有点过于剧烈？”
孙自南：“嗯……确实。”
当初在孙英寿宴上，情况那
失控，唐楷都能心平气和地快刀斩乱麻，这次大动肝火实在出乎他意料。但此
时彼时，孙自南没摸清楚着火点在哪里，他想不出自己还有别什事能惹他生气。
孙自南家。
谢卓把给孙自南单独点粥倒进碗里，几个素菜拿出来盛好，才去敲卧室门。过会儿，孙自南拖着懒散步子走进客厅，坐下先咳会儿，对谢卓说：“麻烦你。”
“咱俩还要这见外吗？”谢卓递把勺子给他，“喝点粥，你天没吃饭。”
孙自南慢慢数着米粒，口饭吃得比鸟还细，谢卓看着都替他着急：“还是不舒服？要不然去医院打吊瓶吧？”
“没事，”孙自南勉强笑，愈发显得面色憔悴，“刚睡醒没胃口，会儿就好。”
“有个猜想，虽然很狗血，但是很合理。”谢卓沉着声音说，“咱们从头捋遍啊。你跟黎宁见面之后，淋雨出门在街上闲逛，然后遇见唐楷；他数落你顿，你没理他，所以他生气。是不是这个顺序？
“是。”孙自南点头。
“发现吗？你忽略个关键问题。”
“什？”
谢卓高深莫测地敲敲桌子：“你想啊，你既然是四处乱走，怎会那巧，正好就遇上唐楷？会不会他其实直在身后跟着你？”
孙自南上午看诊时，医生说他是上呼吸道感染加支气管炎，给开堆感冒消炎药，并且建议他如果要快点退烧，可以打剂退烧针。孙自南对打针有心理阴影，只拿药回来吃，在家里浑浑噩噩地睡天。
他现在感觉倒比早上好些，想来应该是药效，不过体温可能还有点高。
谢卓吃得食不知味，思来想去，觉得孙自南这样不光是因为感冒，还有大半是心病缘故。他还记得孙自南在国外时因为抑郁症看过医生，因此对他情绪变化格外关注，生怕他不小心犯病。
万个没看住，孙自南跳楼，唐楷定会来找他索命。
“想什呢？”孙自南奇怪地看着他，“脸都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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