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自以为压着声音,其实还是很明显,前面支棱着耳朵偷听小警察捂嘴悄悄地笑,耳根都红,被另个警察瞪眼。
派出所里。
“不认识他们四个,从来没见过,”唐楷对民警说,“们刚停好车,这四个人就拎着砖头钢管走过来,先砸车,下去之后他们就开始动手打人。有理由怀疑这四个人是有预谋地跟踪们,在小区踩点之后选择今天动手。因为他们明显是有备而来,行凶对象不仅是,还有爱人。”
民警不得不提醒他,说事实就可以,不要夹杂分析和推理,唐教授讲话煽动性太强,听众很容易被他思路牵着鼻子走。
“……没错,反击,因为以前练过点拳脚,有五成把握。觉得应该在正当防卫范围之内,都没敢用钢管,就随便折根树枝。”
与他掌心相扣,趁着没人注意,俯身在他耳边吻下,“小流氓不可怕,但怕你不理。”
论撒娇委屈嘤嘤嘤没有人能赢过他,孙自南瞪他片刻,终于垂下目光,叹口气,说:“不怪你。”
他在深冬呛死人雾霾里深深吸气,缓缓吐出,将自己从失去理智后怕和担忧中拔足出来。
“英雄救美这种事,值得奖励,但是不提倡。”他仔细掸掉唐楷衣袖上沾染浮灰,与他并肩向前走,“毕竟命是自己,不能不珍惜。再说……你万有个三长两短,还活不活?”
唐楷有时候觉得孙自南是真非常讲理,懂事到近乎自压抑地步。他是个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典型,常常用理智上正确与否来纠正自己好恶。就好比现在,哪怕他明明不是很开心,但为不让唐楷心寒,却还是要强行压下情绪,肯定他冒险做法。
见识过现场民警抿抿嘴,心说就他那个战斗力,万真用上钢管,他们就只能从垃圾桶里拼凑那几个小流氓。
“好,没有别问题,确认无误后请在笔录下面签字,感谢您配合。”
然而唐楷自己也很矛盾,他面替孙自南心疼,想让他有火就撒;面又觉得自己确实没做错什。
于是他只好抬手搂住孙自南肩膀,感叹道:“你怎这乖啊。”
孙自南:“滚蛋。”
“心里有数,不是闭着眼上去送菜。”唐楷认真地说,“知道你心疼,但是偶尔也要试着相信下,能保护你,好不好?”
孙自南火气消散差不多,也可能是终于被他叨叨烦,拖长声音答道:“是,知道——手拿开,别勾肩搭背,好好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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