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撑着手臂,伸长手,抖抖纱窗,将窗户关好。
蝉飞远。
虞倦松口气,他转过身,偏着头,有搭没搭地看着周辉月,犹豫好会儿,含糊地说:“昨天晚上,是你把送回房间吗?”
周辉月听他话,像是想起什:
窗户开个不大缝隙,虞倦伸出手,好像是想拽住不远处树枝。
但周辉月知道,他是从不打开纱窗。
个不大黑影突兀地落在玻璃上,虞倦吓跳,忍不住往后退退。
周辉月叫虞倦名字。
虞倦偏过头,似乎惊魂未定:“你醒。”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周辉月小半张侧脸,他下颌线条锋利,嘴唇很薄,显得冷淡无比。
虞倦很轻地叹口气。
蝉鸣声骤然响起。
虞倦不讨厌蝉鸣,却意识到周辉月还在睡。
主要是这个人还是比自己折腾整夜,被迫睡在桌边,自己好像、大约、确欠对方很多。
可能是酒精度数不高,虞倦醒来时候,没有头疼,只是有些茫然,不记得喝完那罐啤酒后发生什。
他支着手肘,撑着上半身,另只手够到桌上,想摸索着拿起手机,却不小心碰到什。
是某个人温热皮肤。
虞倦缩回手。
他仰起脸,看到周辉月撑着额头,睡在桌子上,像是上课时偷偷睡觉好学生,背挺得很直,也看不出拘谨,如果老师不注意,又有好学生滤镜,很可能会忽略过去。
清晨阳光照亮那双绿眼睛,他抱怨句:“好吵。”
但虞倦说过并不讨厌,看不到就可以,没必要赶走。
在嘶鸣夏蝉声中,周辉月明白原因。
虞倦似乎只是希望自己能继续睡下去。
他说:“蝉太吵。”
想到这里,虞倦鼓起勇气,转过身,推开窗,正好错过周辉月醒来瞬间。
周辉月睡得很轻,虞倦抬起手,碰到桌上,发出那些细碎声音时,周辉月也醒。
不知出于什原因,他没有立刻睁开眼。
而现在,周辉月看到虞倦背对着自己,懒散地坐在枕头边,穿着刚过膝盖宽松短裤,左边小腿顺着床沿垂下来,摇摇晃晃,露出脚踝泛着很淡粉。
周辉月目光顿,停数秒,又移开。
很忽然,虞倦隐约记起昨晚些片段。
黑暗中闪过周辉月脸,他手臂揽住自己腰,自己伏在桌面,看着模糊人影,不知道胡言乱语什。
虞倦:“……”
不敢想他昨晚干什。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发会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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