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项链顺应重力，顷刻从掌心滑落，微微摇晃着。
翡翠
水头很好，没有任何裂纹，颜色翠像是不存在于现实中纯粹绿，随着摇晃日影，那绿色缓慢流淌着着。
周辉月移开目光，和虞倦对视：“它……像你眼睛。”
他眼神平静，眼里只倒映着虞倦。即使周围有再多山，再多树，再多云，也无法占据周辉月视野
小片角落。
虞倦如梦初醒，突兀地意识到
什
。
。”
虞倦想会儿，诚实地说：“想象不到。”
他没见过小时候周辉月，而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周辉月看起来都不会失去理智，和人动手。
周辉月笑笑：“有人欺负你，
可以帮忙。”
“动手吗？”
项链用途是穿起翡翠，周辉月重买条，也这做。
他们对视着，或许是几秒钟，或许是几十秒，虞倦对时间判断失灵，他听到周辉月说：“所以送给你。”
周辉月点头。
虞倦忘掉那些客观存在困难，比如周辉月以后可能无法恢复到完好无损，他说：“好。”
长到十三四岁时，周辉月就知道这块翡翠价值，但无论处于怎样境地，他都没想过卖掉。
五岁周辉月，二十二岁周辉月，三十七周辉月，无论无所有，还是身家万贯，都拥有这块翡翠。他生好像很波澜壮阔，少年得志，跌入谷底，复仇归来，拥有无数财富，但那些并不重要，他也不在意。除母亲吊坠始终留在身边。
对周辉月而言，在他人生中，也没有什别能称得上浪漫、代表美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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