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过来的意思是,虞倦和虞家没有关系,不要再打扰他。”
周辉月抬起眼,看了虞钊一眼,在他的目光下,似乎一切都无所遁形。
虞钊的额头滚下一滴汗,他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威慑力,不知为何,眼前这个
虞钊似乎觉得是能谈的下去的意思。虞淮却觉得不太妙,因为现在的周辉月和之前的两次见面给他的感觉没有什么察觉。
虞钊继续说,他提出了几个条件,让周辉月在婚前赠与他一部分财产。理由也很冠冕堂皇,虞倦是个事实意义上的孤儿,手里什么都没有,一旦结婚,为了以后着想,周辉月总得付出一些,以表诚意。
但如果东西给了,虞倦又才成年,不懂打理,最后还是会落在虞钊手里。
他没要太多,知道不能竭泽而渔,而是要可持续发展。周辉月迟早会继承周家,现在就要的太多,闹得太僵,捞不到真正的好处。
这么一番话下去,虞钊觉得应当在周辉月的心理底线以内。毕竟康勉留下的东西都不少,周辉月如果真的喜欢虞倦,不可能这么点东西都舍不得出。
周辉月一眼,似乎是在揣度这个年轻人。他知道周辉月肯定有过人之处,否则也不可能在那样的境况下绝地翻盘,重回白城,甚至还隐约听到周恒要将股份分给他。
他寒暄道:“倦倦怎么没来?”
又转过头,对虞淮说:“叫你弟弟过来。”
有虞倦在的话,将他当做筹码,更好拿捏似乎离不开虞倦的周辉月。
周辉月说:“不用了。有什么事,你可以说。”
然而,周辉月说的是:“我全部拒绝。”
虞钊完全愣住了。
他勉强笑着说:“条件还可以再商议,你……”
周辉月的神情冷淡,心情很差,虞倦是他喜欢的人,而不是任何人手中待价而沽的商品。
但眼前这些并不是虞倦真正的亲人,虞倦也不在意他们,所以没什么好说的。
他没用敬语,似乎也没把虞钊当成长辈。
这样的态度,让虞钊稍有些不悦,但他能屈能伸,还是一张笑脸:“也是。你的工作是忙,抽空见一面都不容易。等正式定下来,我们家再和你父亲见面不迟。”
周辉月拉开椅子,和虞钊隔了几个座位,坐在了会议厅的另一端。
虞钊说:“倦倦这孩子,从小命就不好。才出生不久,我哥哥嫂子就去世了,留他一个人可怜巴巴的。我不忍心,就把他当做亲生儿子养大了。现在他长大成人,要成家立业了,还是一团孩子气,我难免要多为他打算打算。”
周辉月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他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