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周辉月准时下班,在路上回杭景山三条消息,将出现错误代码筛遍,找出问题所在,发送给对方。这些都是在车上完成,虞倦不在,周辉月没那想回去。
直至八点,周辉月收到虞倦消息,准备回来,让司机驶回小区。
他走上电梯,按下四楼,脚步停在门前,确认指纹。
门开,房间里片黑暗。
周辉月按下开关——
他在早晨六点钟起床,七点钟和还在睡梦中虞倦吻别,八点到达公司,十二点是午休时间,他没回去,因为虞倦今天要和舍友去游乐园玩。
周辉月尝试抽出时间,至少和虞倦起去玩半天。
虞倦皱下眉,他说:“等过年吧。不然杭景山又要追杀你。”
随着投资注入,项目到最重要阶段,杭景山焦虑症也很严重,天要给周辉月发几十条信息,几个电话。
周辉月平静地说:“那把他拉黑天。”
可能记住生日那天日期。实际上那天也不是周辉月生日,他只是觉得时机已到,需要个借口。
身份证上也只是周辉月被福利院正是收养日期。
很凑巧,或者也不能这说,因为虞倦经常重温相册。里面有周辉月五岁前照片,他在学校里少许几张留影,后面则大多是虞倦单人照片或合照。
有次翻看照片时候,虞倦拿起其中张,发现背面有字,上面写是——“宝宝三岁。1.21日留”
康勉还活着时候,很爱自己孩子。她不会想到,在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后,周辉月会重复和自己相同命运,在福利院中长大。
但没能成功,客厅开关上多个罩子。
下秒,是骤然响起钢琴弹奏声。
简单欢快,是任何人都很熟悉曲调。
是生日歌。
偶尔也会有很任性想法。
但虞倦亲亲他唇角,嗓音很软地哄他说:“先去趟,如果好玩就过年去,不好玩就不浪费时间。”
所以月二十日午后,周辉月独自在办公室用餐,拨出去视频通话虞倦也没接。可能当时是在玩,隔二十多分钟才回条语音,他气喘吁吁地说:“刚刚在坐过山车。”
听起来很高兴。
周辉月想想,遏制住找虞倦要照片欲望,等回来再看也不迟。
周辉月失去父母和家庭,也失去过生日意义。
虞倦看到这个日期时候,已经是月中旬。
接下来周时间,虞倦变得很忙,比考试周还要忙多。
*
月二十日,对周辉月而言是很寻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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