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没想过保重身体,只是工作是避免不掉,而服药饮食调理这方面,家里没人上心,他自己个人住,也常常抛之脑后。
“钱挣不完,但身体是自己。趁着你还年轻,多上点心。”谢观并未往深劝,只是点到为止,停片刻后又笑,“‘钱挣不完’,这种话也就你能听听,放在别人身上,都是‘钱花完,可以再挣’。”
霍明钧已经被他调侃习惯,闻言淡淡地瞥他眼。
这时管家在外敲门,送进茶点水果,规规整整地摆桌子,两人便止住话头。霍明钧想起谢观带保温桶,拿过来打开盖子,热气香气霎时扑面而来。
谢观道:“玉竹百合鹌鹑汤,炖晚上。今天出门走得早,那两个菜没来得及做,回头给你补上。”
此言出,霍明钧先是怔,脸上立刻便有隐约笑意。
谢观不问对错缘由,上来就给他定调,不管霍明钧有理没理,到他这儿都是“受委屈”,句话将护犊子本性展露无遗,说他偏心偏到太平洋去也不为过。
然而人非草木,谦虚理智都是做给别人看,谁又不希望自己能被人无条件偏袒回护呢?
霍明钧心里装事太多,不可能跟谢观全盘吐露。然而有他这句话,便找点细枝末节小事跟他吐槽两句,无非是架子大、规矩多,上上下下勾心斗角,他在这儿养病也不得清净。
“大少爷脾气,”谢观笑道,“你生着病不舒服,才看什都闹心。等好什毛病都没有。”
霍明钧还没说话,管家先问:“大少爷,帮您把它拿到厨房去?”
谢观心思通透,抬眼瞄二人神态,心知霍家自视甚高,不愿让霍
谢观对这些豪门恩怨无所知,也看出霍明钧只是借题发挥,根源并不在他所说这些小事上,于是打个岔:“总说你这咳嗽是老毛病,是那年受伤留下后遗症吗?能不能根治?”
霍明钧喝口水,压下喉间干痒:“当年又是枪伤又是淋雨,送到省城抢救,当时手术水平也就那样,多少留点损伤。不过不严重,只是每年春秋换季要咳几个星期。”
“那也太受罪,”谢观说,“而且你不能碰烟酒和辛辣刺激食物,猜医生不让你出门,恐怕杨絮花粉甚至灰尘都会刺激气管吧。”
“你现在就是个散养状态,”他针见血地道,“平时没人看着,全靠自律,抽烟喝酒场合也没见你回避过,更别说系统检查和调养。再这下去,迟早作出病来。”
霍明钧苦笑:“现在不就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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