锯断琴凳,过分沉默,还有沈约房间里,那沓写满“今夕何夕”。
过好会,沈约抿抿唇,犹豫着又添句,“觉得很对不住无双,平白无故连累到他。”
顾宁远说:“你刚才说那多,只有这句是真心话。”
沈约张张嘴,声音卡在喉咙里,却不敢再回答。
在这里面他做许多事。他先是连累顾无双,导致他受伤。后来又撒谎,设个更大局,引诱赵平知道真相,又写那首意味不明诗,刻意再让赵平看见。每件事都是为把顾希往里头引,叫他跌个大跟头。
候想,要是自己能看得见就好,他多想看看这时候顾宁远。
可后来他眼睛好,也搬到隔壁自己房间,不能同顾宁远同床共枕,那个愿景,那个梦,也再没有实现。
直到今天。
顾宁远却并不在意,他低下头,瞧见沈约目光,是欢喜而依赖,叫他心头平白颤。
“今天听说件事,”顾宁远想想,觉得还是要和他坦诚开口,便稍稍拉开两人间距离,语气认真,“是你和顾希之间恩怨。”
可他不想叫顾宁远知道。就如同所有未长大孩子样,他总希望自己在家长面前是又乖巧,又听话,只是沈约这种希望格外强烈,他又做格外好而已。
顾宁远看不得沈约难受,才收养回来时候还能狠下心教训教训,而现在已经不同往日。他总算明白那句话意思,谁养孩子谁知道心疼。
顾宁远长臂伸,把瞧起来镇定自若,其实忐忑又害怕被揭穿沈约抱起来,沈约脑袋便靠在顾宁远胸膛上,两人贴近些。
沈约愣愣,他像是个犯错心虚小毛贼,没等到上头来巴掌,倒先有个拥抱。
“干那多桩坏事,要不要
沈约怔,他睫毛颤颤,心里忽然跳很厉害,却强行按压下内心紧张。他贯冷静,又擅长伪装,只在顾宁远面前紧张。
“嗯?这件事吗?”沈约字句地解释,镇定极,“觉得没什要紧,他看不顺眼,设个局,可没掉进去,只是害无双。”
顾宁远叹口气,他都不知道该拿沈约怎办,他是什性格,大约从小到大也没有变过。旁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而他,见棺材也还要强撑着,直撑到没力气,什时候倒下什时候为止。
可是顾宁远又不忍心真把他逼到那种程度。
顾随说到那首诗时候,顾宁远已经能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自己看到都串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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