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白龙杰傻,台下观者无不瞠目结舌。
这结果实在出人意表。可方才过招细节,众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无非就是闻衡用剑柄弹下白龙杰手腕。若他用重力,剑柄早该激射弹出,将白龙杰手臂撞歪;然而那铁剑分明只出鞘三寸,白龙杰连歪都没歪下,这力道跟被蚊子叮口有什区别?怎就把白龙杰条手臂都震麻?
白龙杰又惊又怒,右臂酸软不已,他想不通怎有人没点穴没见血就能废掉他只手臂,还以为他用毒针类暗器,厉声喝问道:“你敢暗算!”
闻衡眉尖挑:“当着天下英豪面,白先生慎言。此话从何说起?”
“——”白龙杰把撸起右手衣袖,要在身上寻找伤痕作证。谁知定睛瞧,手腕上根本毫发无损,别说针眼,连个红印都没有。他满腔怒火登时哑半,犹疑道:“这、这是怎回事?”
承露台下,温长卿紧张得管不住手,去扯余均尘袖子:“均尘师弟,你刚才看清没有?岳持他果然神功大成?”
余均尘从他手中把皱皱巴巴袍袖拽回来,无情地道:“没看清。”
温长卿那脸色就好似刚捡钱,突然被天上掉下来个雷给劈。
闻衡居高临下,目光远远投去,恰好与薛青澜睁眼时视线轻轻碰。他站得远,薛青澜看不清他细微表情,却能感觉那目光春风般和煦地在他脸庞上掠过,像是安抚,又仿佛是劝慰他不必担忧。
真不知道他怎还能笑得出来。
台下众人都叫道:“是啊!岳少侠,这究竟是怎回事?”
闻衡环顾四周,见许多人都殷切地盯着他看,其中不乏怀疑目光,要是他不能说清楚其中缘由,只怕就要被人
接替薛青澜垂星宗门人登上左擂台,亮出长剑,朝闻衡抱拳道:“垂星宗秋字部白龙杰,向岳少侠讨教。”
闻衡凝然端立,颔首道:“请。”
白龙杰见他不拔剑,心下冷笑,唰地剑刺向闻衡胸口。不待对方举剑招架,长剑蓦地抖,剑尖划出波浪似曲弧,如毒蛇陡然昂首进攻,蛇信直取闻衡双目。
这招起手平平,凶险处却在后头,任谁也想不到长剑竟能被他用出软剑架势,变招又如此之快。闻衡却只往后退步,左手拇指叩,长剑从鞘中弹出三寸,剑柄含着内劲,正打在白龙杰右手腕上。
白龙杰剑尖离他眼珠还有几寸,眼看着要击得手,手腕突然传来阵刻骨酸麻,长剑立时脱手落地,连着整条手臂都像被人卸关节,软塌塌地垂落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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